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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儿女双全的伊恩（第2页）

“我说了。”大丑平静地看着他，“我写过信，画过符号，留下过密码。但在蒙鼓人的影响下，所有的信息都被扭曲了。信变成了涂鸦，密码成了笑话，预言成了疯话。他们把我关进阿卡姆，不是因为我危险，而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我永远闭嘴。而我……只能在这里，用这哒哒声，记录我还存在的证据。”

巴里缓缓松开了压制他的手。

他知道，自己错怪了这个人。

甚至……整个世界都错怪了他。

“我能带你走。”巴里伸出手，“我可以把你带回正确的时间线，让你重新发声。”

“没用的。”大丑摇头，“只要蒙鼓人还在外面，任何试图改变现状的行为都会被他吸收转化为力量。你带我走，他就会顺着‘逃离’这条叙事逻辑，加速完成仪式。唯一的办法是……让他自己暴露真面目。”

“怎么做？”

大丑抬起头，第一次露出一丝近乎温柔的笑容。

“你需要另一个‘大丑’。”

巴里一怔：“什么意思？”

“蒙鼓人之所以能取代我，是因为‘大丑’这个概念已经深入人心。他是通过‘认同’来存在的??人们相信他是大丑，他就是大丑。但如果出现第二个‘真实’的大丑，公众的认知就会产生分裂。当‘谁才是真的’这个问题被广泛质疑时，他的根基就会动摇。而那一刻……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巴里明白了。

“你要我……让你出去？公开亮相？”

“不。”大丑轻轻摇头，“你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有两个大丑。一个在高塔之上，统治哥谭；一个在地底之下，被囚禁多年。你要用证据，用影像，用一切手段，制造怀疑。只有当信仰崩塌，蒙鼓人才会现身??因为唯有亲自清除‘赝品’，他才能维持自己的合法性。”

巴里沉默良久。

他知道这计划有多危险。

一旦失败，不仅无法揭露蒙鼓人，反而可能加速他的进化。

但若不做，整个宇宙都将沦为混沌的祭坛。

“好。”他终于开口，“我帮你。”

话音未落，神速力骤然爆发。

金蓝电光穿透墙壁，巴里抱着大丑冲出牢房，沿着沼泽边缘高速奔行。风在耳边呼啸，雨滴被速度拉成水平的银线。他能感觉到怀中的躯体轻得如同枯叶，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坚持住。”他低声道，“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没有安全的地方。”大丑轻笑，“但他有个弱点。”

“什么？”

“他怕‘笑声’。”

“什么？”

“真正的笑声。”大丑闭上眼，“不是强迫的，不是扭曲的，不是用来掩饰疯狂的??而是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因快乐而生的笑。那种笑声里蕴含着‘自由意志’的力量，是他无法模拟也无法吸收的。因为他从未真正快乐过。他只是模仿情绪，却不懂情感。所以……当你面对他的时候，记得笑一笑。哪怕只是嘴角扬起一毫米。”

巴里没说话。

他只是加快了速度。

与此同时，哥谭万岁集团总部。

顶层办公室内，金并正战战兢兢地汇报着季度财报。

“老……老板，这个季度的‘笑气’销量下降了12%，主要是因为民众开始怀疑您的真实性……网上有人说您最近的笑容太僵硬，不像以前那么‘自然’了……还有人说看到了另一个大丑……”

办公桌后的身影缓缓抬起头。

依旧是那张绿发紫衣的经典面容。

可此刻，那双眼睛却呈现出诡异的灰白色，像是蒙了一层雾。

“让他们继续猜。”他开口，声音竟有细微的重叠感，仿佛多人同时说话，“怀疑越多，我的形态就越稳固。当他们争论‘真假’时，我就成了唯一的‘答案’。”

金并还想说什么，却被门口传来的震动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