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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儿女双全的伊恩（第3页）

大门轰然炸开。

黄蓝色的闪电划破长空，巴里?艾伦单膝跪地，手中紧握一枚全息投影仪。

“哥谭市民们。”他大声说道，“我是闪电侠。我要向你们展示一段视频??一段来自阿卡姆疯人院地下牢房的真实记录。”

投影亮起。

画面中，是那个蜷缩在角落、不断敲击墙壁的大丑。

“我知道你们以为我死了，以为我掌控了一切。但事实是，我从未离开过这间牢房。而外面那个‘我’……是个冒牌货。他是蒙鼓人，是混乱的残渣，是借我之名行邪恶之事的窃贼。请看看我的眼睛??真正的我，即使在疯狂中，也有恐惧；而他……他的笑里没有灵魂。”

画面切换至监控录像：高塔上的大丑在签署文件时，手指从未真正触碰纸张，而是悬浮半寸，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他不能接触现实。”巴里解释道，“他存在于‘概念’之中。只有当所有人都相信他是大丑，他才能维持形体。但如果你们开始质疑……他就撑不住了。”

办公室内，大丑缓缓站起身。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轮廓模糊，仿佛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你……不该……这么做……”他的声音破碎不堪，“你以为你在拯救世界？你只是在……加速它的重生！当旧秩序崩塌，新神才会降临！我将成为……一切混乱的源头，也成为……唯一的真理！”

“那你告诉我。”巴里冷冷道，“真正的笑声，你也模仿得出来吗？”

说着，他笑了。

不是战斗前的冷笑，不是嘲讽的讥笑，而是一种温暖的、带着怀念与希望的笑??就像小时候母亲牵着他走在秋日街道上的那种笑。

刹那间。

办公室内的灯光疯狂闪烁。

墙上挂着的巨大笑脸标志开始龟裂。

高塔外的霓虹广告突然全部熄灭。

而那个“大丑”，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身体如同玻璃般寸寸碎裂，化作无数黑色的数据流，倒卷向虚空深处。

“他还活着。”巴里望着那片虚无，低声说，“他只是退回到了概念的夹缝中。但下次……下次我们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他转身看向手中的大丑。

后者已虚弱至极，呼吸微弱。

“谢谢你。”他轻声道，“至少……这一次，我被人听见了。”

巴里点点头，将他轻轻放入医疗舱。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蒙鼓人只是暂时受挫。

而真正的决战，将在“认知”的战场上展开。

但他也明白了一件事??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最强大的武器，或许不是神速力，不是超能力，也不是科技与智慧。

而是**一个真诚的微笑**。

因为那代表了人性尚未沦陷。

代表了即便在最深的黑暗中，仍有光愿意相信明天。

雨停了。

晨曦刺破云层，洒在哥谭扭曲的天际线上。

一座城市正在苏醒。

而一个人，正悄悄拾起自己被遗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