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三大家族,各大势力的代表,作出相应承诺后,总算是暂时安抚了他们,但梅沙尔心头的怒火,却是越烧越盛!
阿尔文!
叛乱军!
就像是两根刺,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喉咙里,不吐不快。
梅。。。
黎明的光斑在废墟间跳跃,像碎银洒落在焦黑的骨梁与断裂的金属支架上。空气中仍弥漫着亚空间能量逸散后的焦臭味,混合着血、灰烬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腥??那是旧神死亡的气息。我站在坍塌的青铜门残骸边缘,脚下是西奥里斯最后站立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圈被高温熔化的圆形凹痕,仿佛大地也铭记着他存在的最后一刻。
人群的欢呼如潮水般起伏,但我的耳朵里却只剩下那一声轻语:“自由……不是赐予的。”
真生子站在我身旁,铁臂上的液压管还在轻微震颤,那是她从天花板跃下时承受的巨大冲击尚未完全消退。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一枚染血的铭牌递到我手中??那是从凯莱博尔尸体上取下的家族徽记,摩根家的蛇首骷髅纹样已被链锯剑劈裂成两半。
“你要怎么处理它?”她问。
我低头看着那枚冰冷的金属片,指尖划过裂缝。“烧了。”我说,“连同所有象征‘血统’的东西一起烧掉。我们不需要新的图腾,哪怕是以反抗之名。”
她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卡西利亚斯快步走来,动力甲外罩已换成缴获的战术斗篷,脸上沾着数据线接口留下的焦痕。他手里握着一块仍在闪烁的全息投影板,画面不断跳动着密密麻麻的身份档案。
“删完了。”他说,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疲惫后的释然,“三十七万两千一百四十九个记录,全部清空。基因谱系、忠诚评级、净化名单……一个不留。现在,没人能再用‘纯血’或‘污染者’来定义谁该活着,谁该死。”
“那些军械库呢?”我转向另一侧,马克西穆斯正带着一队武装起来的混血战士归来。他们身上披挂着戈尔克遗留的动力装甲碎片,手持爆弹枪与力场剑,眼神不再躲闪,而是笔直地望向前方。
“五千七百件武器重新分配。”马克西穆斯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还有三百吨弹药、二十台维修机仆、六座自动炮塔控制系统。我已经下令建立守备委员会,防止有人趁乱抢夺资源。”
“很好。”我点头,“但我们不能变成另一个戈尔克。武器是为了保护,不是统治。”
“明白。”马克西穆斯收起笑容,“第一批巡逻队已经开始整编,由各巢区推选代表组成。没人能独占军火库。”
我深吸一口气。秩序正在形成,尽管脆弱,却真实存在。
可就在此时,一阵异样的波动掠过网道结构。地面微微震颤,像是某种深层机制仍在运转。卡西利亚斯猛地抬头,手中的投影板突然跳出一行红色警告:
【系统底层协议激活:紧急撤离指令启动】
“什么?”他皱眉,迅速调出代码流,“不对……这不是戈尔克的程序。这是机械神教的加密层级!”
“机械神教?”真生子瞳孔收缩,“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留下后门?”
“不是‘留下’。”我忽然想起西奥里斯曾提到的一句话,“他说过,管理血统数据库的是一台‘古老的机械神教造物’。也许……它从未真正死去。”
话音未落,大厅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一道幽蓝色的光束自地底升起,在空中凝聚成模糊的人形轮廓??披着兜帽长袍,面部由旋转齿轮构成,胸口镶嵌着一颗跳动的红宝石核心。
“识别身份:维克特?摩根血脉继承者。”机械之声毫无情绪,却穿透灵魂,“协议触发条件满足。遗产移交程序启动。”
所有人后退一步,武器对准虚影。只有我没有动。
“你是谁?”我问。
“我是‘守墓人’,代行机械神教遗志。你们摧毁了腐朽的容器,但仪式并未完成。真正的试炼,始于终结之后。”
“试炼?”马克西穆斯冷笑,“我们刚炸了他们的神,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神?”那虚影缓缓摇头,“你们所杀的,不过是寄生在仪式上的寄生虫。而这座网道本身,才是远古实验的核心??一场关于人类极限进化的千年观测。”
我的心猛然一沉。
“什么意思?”真生子厉声道。
“简单来说。”守墓人转向她,“你们以为自己推翻了一个暴政。实际上,你们只是结束了第一阶段测试。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筛选。”
空气仿佛凝固。
“你们中的每一个,都是实验体。”它继续说道,“混血种的存在,并非偶然。而是人为干预的结果??通过亚空间基因污染与泰拉古术结合,试图创造出适应混沌又不受其侵蚀的新物种。戈尔克家族,不过是执行者之一。”
“所以……我们是试验品?”一名年轻的混血战士嘶吼起来,手中爆弹枪颤抖不止。
“曾经是。”守墓人回答,“但现在,你们有了选择权。接受第二阶段改造,成为‘新纪元守护者’;或者拒绝,回归原始状态,任由外部势力吞没这片土地。”
“放屁!”马克西穆斯怒吼,“我们不要什么狗屁改造!我们要的是自由!”
“自由?”守墓人发出类似金属摩擦的笑声,“你以为自由是什么?无政府的狂欢?平均分配的食物与武器?听着,外面的世界不会承认你们的胜利。帝国会派审判官来‘清理叛乱’,混沌军团会嗅到亚空间裂隙的气息蜂拥而至,就连灵族凤凰领也不会容忍一个失控的混血文明崛起。”
它停顿片刻,目光锁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