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最后一次机会。
梅沙尔决定亲自出马,率领一个满编的劫掠团,对‘裂颅回廊’实施降维打击!
他很清楚,以‘执政官’格里高利的性格和脾气,绝不会容忍第二次失败。
否则。。。。。。格里。。。
“他还认识你吗?!”真生子的咆哮如同雷霆炸裂在狭窄的网道之间,震得灵骨结构嗡嗡作响。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被钳住头颅的戈尔克贵族,液压臂缓缓收紧,金属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颅骨碎裂的闷响伴随着脑浆喷溅,在肮脏的岩壁上留下一道粘稠的弧线。
我站在她身后,喘息粗重,手中的链锯剑早已卡进一具尸体的肋骨里拔不出来。四周是翻滚的烟尘与哀嚎,混血种和奴隶们像潮水般涌入这条曾经只属于纯血戈尔克的灵骨长径。他们手持锈斧、断刀、甚至只是磨尖的骨头,眼中燃烧着压抑了千年的怒火。每一个倒下的贵族都会被撕成碎片,每一具尸体都要承受数十次报复性的砍击。
“别……别杀我!我是摩根家的远支!我可以给你财富!地位!”一个满脸血污的年轻戈尔克跪在地上,颤抖着举起双手。他的盔甲已经被剥去大半,露出底下苍白瘦弱的身体,哪还有半点昔日高傲的模样。
真生子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脚将他踹向人群。下一秒,无数双手将他拖走,惨叫声持续了足足十几秒才戛然而止。
“这些人,”她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以前在角斗场外喝酒吃肉,看着我们互相残杀取乐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点点头,终于抽出链锯剑,甩掉上面的碎肉。“他们觉得我们是野兽,是可以随意宰割的畜生。可现在??”
“现在轮到我们做猎手了。”她冷笑,铁臂抬起,指向前方已被堵死的出口,“但路没了。”
的确。那座由灵族遗骸搭建的桥梁已在爆炸中彻底崩塌,深渊之下是翻涌的亚空间乱流,紫色的电弧时不时窜出表面,吞噬着坠落的残骸。而入口处也已被混血种自发堆起的障碍物封死??他们不信任任何可能让戈尔克逃出生天的机会。
“我们被困住了。”我说。
“不。”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西奥里斯披着破损的动力甲缓步走来,肩铠上还挂着一段断裂的脊椎骨。他手中提着凯莱博尔的头颅,那颗曾象征无上权柄的颅骨如今空洞地睁着眼,嘴角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愕。
“你们以为这场战争的目标只是杀死几个贵族?”西奥里斯扫视全场,声音如铁锤敲击,“不。我们的目标,是摧毁整个腐朽的体系。”
马克西穆斯跟在他身后,一脚踢开一具尚在抽搐的尸体:“网道深处还有三层巢穴,藏着他们的军械库、基因档案馆、还有用来‘净化’混血种的焚化炉。如果我们现在停下,明天就会有新的凯莱博尔站出来。”
卡西利亚斯则蹲在一具戈尔克尸体旁,正用匕首撬开其胸甲内侧的一块铭牌。“找到了。”他冷笑着举起那枚刻有复杂符文的金属片,“通往主控节点的密钥。这些家伙自以为把所有退路都算尽了,却忘了连他们的忠诚也会背叛自己。”
我心头一震。“你是说……有人叛变了?”
“不是人。”西奥里斯纠正道,“是系统。戈尔克的社会建立在绝对的血统审查之上,每一个成员的身份信息都被录入中央数据库,由一台古老的机械神教造物管理。只要掌握密钥,就能篡改权限、开启封锁门、甚至反向引爆他们的防御机制。”
“换句话说,”真生子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我们现在不仅能杀了他们,还能让他们自己打开坟墓的大门。”
气氛骤然炽热起来。原本因胜利而疲惫的奴隶战士们重新振作,眼神中不再是单纯的复仇欲望,而是看到了真正的未来??一个没有戈尔克统治的未来。
“分三队。”西奥里斯下令,“第一队由我带领,直扑基因档案馆,销毁所有血统记录;第二队随马克西穆斯攻占军械库,武装所有人;第三队,卡西利亚斯带你们潜入主控室,夺取系统控制权。”
“那你呢?”我问。
“我去见‘它’。”西奥里斯望向网道最深处那扇被九重锁链封闭的青铜巨门,“传说中,第一任剥皮者凯莱博尔并非凡人,而是通过某种仪式与亚空间存在缔结契约,才获得了永生之力。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源头就在那里。”
所有人都沉默了。那扇门背后的东西,连戈尔克本族都极少提及,唯有每年献祭百名奴隶时才会开启一次。
“你不能一个人去。”我说。
“我不是一个人。”他看了我一眼,“你是维克特的儿子,体内流淌着摩根家族的血,但也经历过角斗场的炼狱。你比谁都清楚,有些战斗必须亲手完成。”
我没有反驳。那一刻,我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不是复仇者,也不是解放者,而是一个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
队伍迅速整编完毕。数百名奴隶拿起缴获的武器,列成松散却坚定的阵型。有人裹着破布,有人赤裸上身,但他们的眼神一致: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