酽白不管不顾跟着进入雾霾中,然后她很快失了妖的踪迹,并且不幸的是,她迷路了,大雾之下,每个方向都是一样的,酽白无法辨明,一直在打转。
阿小回到李俭家,却见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的木屑沾有血迹,出事了?
“老大,老大,你在吗?”
李俭闻声从里面出来,短短两个时辰不见,他又添了新伤,右眼处缠了新的布条,看上去更增蛮相。
“老大,你这是咋了,红绯没得手?那贱人又动手了?”阿小围上来,他早知道李俭的心思,只是惊讶红绯被伤了腿还有力气反抗。
“哼,丑女人,跟我犟,她就算再求老子碰她,也不可能了。”
他问起酽白,阿小撒谎说是一招毙命,早已抛尸乡野。在他看来,最棘手的就是那女道士,只要解决了她,剩下两人还不是任他打杀。
李俭包好伤口,提了刀进到关押人的密室,门口的光照进里面,取了蒙眼布条的人俱是遮掩,突如其来的光刺眼的很。
柳殷照他们形容狼狈,红绯除了腿上的伤,脸上红肿,细白脖颈上一圈乌紫手印,常鹊羽呢,更是惨不忍睹,脸上新血混着旧血,见不到一张好脸。
两个时辰前,李俭来带走红绯,他用身体百般阻拦,即便知道无果亦不曾放弃,这行为自然惹怒李俭,讨来一顿毒打。
柳殷照没了妖法,用身体撞开李俭,眼神凶狠的盯着他。
“小妖怪,没了邪门歪道的法术,你什么也不是。”
他知道自己是妖,还知道妖力的事,“你干了什么!”
“哈哈哈哈,老子祖上是山里的猎户,当年遇见过妖,先人去求了捉妖符,一直传到我这辈。”
柳殷照顿悟,扭头在身上找符纸的踪影,然而他听到了更坏的结果。
“别找了,是烧成灰兑在水里喂给你的,这样你就没办法拿掉它了。”
李俭仍为自己的周全之法得意,忽视了柳殷照想要杀死他的眼神,他带着红绯离开,回到自己卧房内。
“哎呀,红绯啊,老子早就说了跟我,你不听,瞧瞧,现在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嗯?”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抚上红绯面庞,另一首解开她脚上绳索,正要抬手除去她衣物时,红绯开口制止了他。
“等会儿,我先喝口水,就一会的事儿,不耽搁。”
李俭听她语气,以为她是同意跟自己了,殷勤的去桌边倒水,没有看到转身时红绯露出的阴沉神情。
茶壶里已经干了,他回头说稍等,一柄断裂带着细小木刺的棍子刺向他,李俭反应迅速擒住红绯手腕。
“臭娘皮,老子打死你!”红绯先他一步,一脚踹在他下身,而后将脱离控制的手用力挥过去,木刺擦着李俭眼睛过去,他顿时捂住右眼,咿呀着倒地痛呼。
红绯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打消了缠打的念头,她拖着断腿往外跑,手指摸上门栓的前一刻,腰间横臂拦住她,红绯被抱腰摔在地上,后背的痛让她无法动弹,眼泪不自觉流出。
李俭跨脚压在她身上,双手死死掐住她,狰狞神情活像个吃人的妖怪,红绯瞬间窒息,不住地挣扎起来,眼前慢慢朦胧,她身上使不出力气了,就在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李俭意外的放开她。
“等着,老子不折磨死你。”
他提着红绯衣领拖回暗室,重重扔了进去,又去寻药治伤口,红绯用了全力刺他,眼仁虽躲过了一劫,但视线变得模糊,不知伤到了哪里。
“你……怎么样了?”常鹊羽小心询问,看样子李俭没得手,但红绯也好不到哪儿去。
“滚开,我不是什么凤棠,何故来招我。”
“向姑娘陪个不是,前几次是我认错了人,但今日问候,与你是否是凤棠无关,你无错受罪,这不该如此,放心吧,我还有个朋友在村里,她发现我们不见了定会来寻,再忍耐一会儿便好。”
阿小知道了李俭受伤经过,内心忍不住嗤鼻,面上还是摆出恭敬之态。
柳殷照他们没等来酽白,先等到了芍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