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鹊羽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事了,他的身上一阵阵的痛,想起了昨晚的事,暗叫不好,环顾了一圈,周围是黑不见光的暗室,隐隐约约只能看清周围。
柳殷照靠在他旁边,小声叫了几次,没有任何动静,昨日他被伤到后脑,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他怎么向酽白交代啊。
对了,酽白,他们整晚未归,酽白一定会发现的,只是怎样才能让她找到这里呢?
常鹊羽想了好多办法,最后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掉,正百般发愁中,暗室的另一边响起细碎声音。
“谁!”
他这才记起还有一人,红绯也被一起绑走,她被堵了嘴,只能发出声残音,几人手脚皆被束缚,常鹊羽只能翻滚着身子移动。
周围没有可供割绳的利器,暗室只有一道门进出,逃跑对他们来讲几乎是痴人说梦,摸清周围情况,常鹊羽再度蹭着身体回到原处。
柳殷照总算醒过来,面对如今的困境有些不知所以,后脑传来一阵阵的痛,还有什么东西糊在后脖颈,异常难受。
“常大哥,你在吗?”
两人交流过现状,柳殷照想施法解了绳子和遮眼的布条,随着力气使出,身上的束缚不见丝毫松动。
“小柳,怎么样了,成功了不?”
常鹊羽的询问让他焦急,内心不安的的重复施法,结果不过是耗尽自身力气,怎么回事,他的妖力呢?
没人能给他答案,没有妖力就逃不出去,也无法保证自身安危,李俭若是趁机行凶,便无人能救他们。
暗室之外是普通农院,眼下天空澄明,已从黑夜转变到白日,李俭赤裸着上身,白色布条缠绕数圈,后背出沁出一团血渍。
他满脸横相,紧握的双拳彰显他的怒意,满脑子思索着如何折磨人。昨晚伤重,没办法与红绯春宵一度,但今天可就不会放过她了。
至于另外两个男人,李检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叫来阿小,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一番,两人相视,嘴角勾起邪魅的笑。
之后,阿小出了门,走之前去到灶屋,将暗格里的瓷瓶塞进怀里,又将砍柴用的弯刀插进裤腰,鬼鬼祟祟从后门离开了。
酽白推开推开另一间屋子的门,柳殷照他们还没回来,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刚要准备出去寻人,不了一股淡无痕迹的迷烟顺着窗户飘进来,酽白猜测定和柳殷照他们有关,假意装作迷晕倒在地上。
而后,进来了两个男人,眯眼瞟了瞟均是蒙着面,他们压低嗓子说话,大概商量着如何处理她,酽白按捺住不动,任由他们将自己绑上扛走。
两男子一路躲避村民,向着密林方向去,酽白被颠的耐性全无,就在动手的前一秒,扛着她的男人卸力将她扔下,她的身体与石块沙砾接触,硌的吃痛。
“阿小哥,老大不是叫我们杀了女道士吗,万一她没死,回去寻我们的麻烦就惨了。”
“行了,别老大老大的了,回去就说人死了呗,他又没看见咋知道我如何处理的,我是不想杀人了,你要是不怕她变成恶鬼缠你,你就动手吧。”
说完,他往旁边一让,似在等他动手,男人被恶鬼之说吓狠了,讪讪撤到一旁。
“放心吧,她活不了的,等林子里的野兽妖怪将她拖走,还有什么人影儿啊,走走走。”
阿小态度肯定,仿佛酽白在此处就是死路一条了,却不知,他们前脚刚走,酽白后脚就挣脱绳索,恢复了自由。
她再次打量着阴郁的密林,都说里面有妖怪,更想去看看了,可惜现在不是时候,得先去找小柳和常大哥,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连小石妖也没办法解决么?
酽白耳廓微动,听见了紧密的脚步声,她跳上茂密树枝,从缝隙里观察来人,竟是那个叫阿小的男子,他去而复返又打什么鬼主意。
地上早没了人影,只剩挣扎的痕迹,阿小来回找了个遍,不敢进入林中。
“真被妖怪抓走了?这么快,我还没下手呢。”说着又对着林子拜了拜,连道数声莫怪莫怪,他转身撒腿就跑。
酽白决定悄悄跟上他,这是个好机会,能找到柳殷照他们的好机会。
然而变化来的突然,有妖的气息,还是老熟人了,之前在芍秧家感知到的也是他,酽白放弃阿小,转头去寻那妖。
二人在密林中上演你追我赶,身影穿梭于粗壮树枝间,酽白找准时机抛出蓝色束妖环,接连被他躲过,前方是林子深处,雾气自其中蔓延开,若等他进入,只怕再也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