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愉今晨已经将隐尊就是褚枭的消息传回苍境军中,故而适才苍境派出之人一搜集齐其他长老的消息后他就立即亲自赶来,只为了快些见到他们“死而复生”的尊主。
时愉拧着眉看着不远处他们为了吸引门房和守卫制造出的混乱——果然还是失败了,即便门房被引了出来,那守卫也仍是站在门口,岿然不动,要想趁其不备偷溜进去似乎不可能了。
“怎么样,其他长老们如何?”时愉转脸来问邬雲。
邬雲将眼神暂时从褚枭身上收了回来,凝着脸答:
“的确有异。除了鹤长老对外宣称因明诀长老之死太过悲痛而病重之外,云长老闭关,七琴长老外出寻药,千机长老一切照常……
这些咋一看没什么不对劲的,可奇怪的是,这段时间都没有人亲眼见到过他们,尤其是千机长老,众人能对他近日所做之事滔滔不绝,细问才能发现,他们都只是听别人所说。”
时愉面色一沉,下意识抬眸望向褚枭。
若这些并非巧合,那么甲境就将有巨变发生。
此前她坚定地要查明诀之事,是因为背后牵扯到了银面人。而现在长老之变仅仅是甲境事务,他们没有立场插手。时愉心中多了一分踌躇,不确定是否要追查此事。
褚枭接收到她的眼神,回望向她,他总是与她想到一处,明白她在想什么。他的眼神并没有告诉她答案,却让她莫名安定。
她沉吟片刻后问道:“可有他们为人所囚的迹象?”
时愉传令时将鹤府守卫的特征一并传回,邬雲思索后摇头,道:“他们的下人都一一比对过了,没有新加的,而且也都没有态度强硬地看守。”
若那幕后之人对长老们出了手,那自然不会让他们见人,若是没有守卫,那只能说明这些长老眼下的境况不需要守卫便无法对外传信。而鹤府派了人把守的话,说明——
“鹤长老一定还在鹤府当中,眼下是唯一能找到的长老。”时愉抬眸看对几人得出结论,然后、她又重新看向不远处的鹤府。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进去。”
管他插不插手的,先去见了鹤长老再说。
此行目的本身就是通过鹤长老寻找明诀之死的线索,搞清楚银面人杀害明诀的目的。若明诀只是银面人对付甲境长老团的一环,他们便没有半途而废的理由。
小渺一脸担忧:“那我们该如何进鹤府?那守卫根本不为所动。都怪我太没用了,短时间内没法再使第二次惑神之术,否则故技重施应该就能进去了。”
褚枭:“我用置控术控制他,如何?”
在场除了时愉褚枭之外都没听说过置控术为何术,是以一头雾水地看着二人。时愉瞥了褚枭一眼,他带着忐忑回望。
“不行。”时愉面无表情地否决,“置控术只能强制控制他的行动,并不能让他失去意识或者丧失记忆。眼下我们对于幕后之人知之甚少,不可打草惊蛇。”
邬雲没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变的气氛,认真脸顺着时愉的话说:“也就是说,我们不能硬闯,就算我们隐藏身份也不行?”
“对。”
“那我们到底该如何做?”
“我想到一个办法。”良久,时愉沉着脸,脸上透着破釜沉舟之色道。
“这个办法虽太过巧合容易引人生疑,但生疑总比硬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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