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青石街鹤府。
“抱歉,鹤长老不见客。”
鹤府的几个门房中拦住时愉为首的一行人。
时愉换了一身银白的略显尊贵的软甲锦衣,端着一副上位者姿态站在鹤府前。
被人拦下,她心中一凛,不过转瞬她面上却换上一副笑颜,侧身指了指身后魔君:
“我是苍境时愉,这位是隐尊。我们好不容易出趟尊主府,这不路过长老府,久闻鹤长老大名,便想拜访一番,还请通传一声。”
她说得点到为止,即使门房并不知道“隐尊”和“时愉”两个人具体是什么身份,也应能从中掂量出他们俩身份不一般。
果然,门房一听,态度立马恭敬了些。但这几个小厮面上露出为难,似乎不敢做什么决定,仍然没有立马改口放他们进去,也没人进去通传。
就在此时,鹤府内里走出来一守卫打扮之人,肃穆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朝着时愉和褚枭行了个礼,之后一番说辞说得滴水不漏,以鹤长老病重为由让时愉他们回去。
时愉垂眼看了看眼前这位低头躬身,看似一副敬顺模样却明摆着一副逐客姿态的守卫,仿佛在他这里无论他们找什么理由他都会挡回去不为所动。
时愉嘴角扯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旋即不动声色与褚枭对了一个眼神,然后面露遗憾。
“长老竟然病了,”她一副作罢模样对那守卫道,“那便罢了,还请替我们向鹤长老问好,望他早日病愈。”
守卫不卑不亢地朝前作揖,应道:“属下一定带到。”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
时愉招呼着身后魔君和小渺离开,一路东看西看、走走停停,仿佛真是来逛街的,几人渐渐离开守卫的视野。
待到走至无人之处,小渺才蹙着眉肯定道:“时愉大人,那守卫不是鹤长老的人。”
“鹤长老不喜太多人侍奉,身边侍从守卫屈指可数,他们我都见过,那个人不在其中。”
“嗯。”时愉轻轻对小渺点头。她也对此有所猜测,所以并不意外。
时愉:“若这些所谓的守卫真是别人所派,那鹤长老的安危……”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中快速思考着该如何见到鹤群生长老,还有,守卫究竟是谁派来的、目的为何。
在甲境,光明正大地将人安排到长老府的正门,“守卫”一境长老,还有谁能做到?
时愉脑中突然闪过一张脸,那张脸的主人说着:“我虽然是甲境主,但我太没用了,或许始终没能达到长老们心中的标准罢。”
时愉心往下沉了沉。
先是明诀“牺牲”,再是鹤群生“病不见客”,甲境的长老接二连三地出事……
她一脸凝重:“我们需要尽快见到鹤长老,还有,马上知道其他长老状况如何。”
*
隐蔽的角落里,邬雲步伐迅速地朝着时愉几人走来,他的目光掩饰着落在时愉身边地高大魔君身上,努力克制着不露出欣喜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