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工作人员人间蒸发,恐怖片片场变成真正的恐怖片现场,意料之中。
终于不用再演剧中剧了,被乱七八糟的关系弄得头昏脑涨浑身不舒服的几人某种程度上反而松了口气,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一个个惊惶。
方薇惊讶地:“怎么回事?导演他们呢?怎么一下子人都没了?”
“不会是出去找人了吧?”汤子濯配合她演出。
“但,那么多人,我们不可能一个都没碰到吧?”吴以蕊说着,后退到门口往外看了看,“好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怎么会这样,他们人呢?”
邢朗试着去看身边的摄像机有没有录到什么,却发现这里的摄像机只能实时记录,竟然没有办法进入别的模式。
更像监控了。
陆煜将架好的摄像机从架子上拿下来,看了看镜头里的世界,突然一松手,昂贵的摄像机摔在地上。
他同时便感觉到了一阵钝痛,像有东西锤了他的肚子一下,他了然:“看来我们不能破坏摄像机。”
如果说人的失踪还有办法说通,但破坏摄像机会反弹到自己身上,就不是存在于人类世界的任何道理能解释的了。
这些摄像机,跟暗处那只“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这样的摄像机,在整栋别墅里还有很多,别墅之外的地方就更不知道了。
“不能破坏,盖上总行吧?”汤子濯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住摄像机的镜头,“看得人怪不舒服的。”
几人将客厅里的摄像机都盖上,灯火辉煌的别墅暂时看起来没有危险,鹿柒已经从客厅角落里翻出了医疗箱,交给白安时。
白安时给白安光上药,整个客厅顿时充斥着白安光的惨叫,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个淡定但温柔地清理伤口,另一个眼圈红红小脸惨白,本来就沾了不少泥土的脸蛋直接哭花,手指还抓着沙发的布套子瑟瑟发抖。
他的伤口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吓人了,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而这些都是皮外伤,最严重的还是已经青紫的脚腕。
“骨折了。”白安时确认过,不是简单的脱臼,而是直接骨折了,他的脚腕拐向了奇怪的方向。
他对白安光道:“你忍一下。”
白安光一手拽着沙发套,一手揪住白安时的胳膊,登时紧张:“哥你要干什——啊——!!!”
令人牙疼的咔嚓声跟白安光的惨叫同时响起,他的脚腕被强行复位,一瞬间,好像全身的疼痛都集中到了脚腕,除了最开始的一声惨叫,只剩下抽冷气的力气。
他紧紧拽着白安时,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气若游丝地颤抖着:“疼……好疼……疼死我了,我差点以为要死了……”
“复位了,但是还断着,这只脚千万不能活动。”白安时提醒他,抬头问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板子?能用来固定一下的那种。”
白安光的表现感染力太强,所有人对他遭受到的疼痛感同身受,也缓缓从五官紧皱的共感中回过神。
没过太久,汤子濯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个木板,用刀从中间一劈为二,用绷带缠着简单给白安光的脚腕做了个固定。
白安光身上贴了不知道多少个创可贴和纱布,再看着被裹成木乃伊的脚,心想还好这里的伤不会带到「舞台」外,他可不想下半辈子当个小瘸子。
夜深了,刚经历过一顿惊险的人即便再紧张,也开始犯困。
“我们今晚怎么办?”方薇问出很实际的问题,“这鬼地方肯定有问题,我们今晚要不要所有人都在一起过夜算了,轮流睡觉。”
“我觉得可以。”吴以蕊点头,“白安光受伤了,可以不用守夜,我们其他人轮流醒着,最好两人以上一组。晚上太黑了,不能出去行动,先保证今晚的安全,明天去外面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离开。”
陆煜便道:“就分上半夜和下半夜吧。我、鹿柒,方薇和汤子濯守上半夜,白安时,你跟吴以蕊和邢朗守下半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