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同意,结伴去楼上拿了床上用品下来,睡沙发的睡沙发,打地铺的打地铺。
都是经历过几次「舞台」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该睡觉的没多时也真睡着了。
守夜的四人坐在餐厅里,望着客厅的方向,餐桌中央那空酒瓶还在,汤子濯现在看见它就烦,抬手把它拎起来丢进垃圾桶。
鹿柒跟着进了厨房,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两罐可乐,在陆煜的注视中打开其中一罐,还问他们:“有人要喝吗?提神。”
“是挺提神的。”陆煜开嘲,“有人胃疼得死去活来,当然提神。”
他伸手去拿鹿柒手上的可乐,被他躲过去,一双丝毫不见困倦的挑衅般看着他:“我喝可乐你也管?我以后不要叫你陆煜哥哥,叫你妈妈好了。”
陆煜:“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拿过来,不许喝。”
鹿柒倒打一耙:“嘘,别吵,你要吵到他们睡觉了,懂不懂礼貌?”
陆煜:“……”
“我不喝。”方薇没精神理他们小学生吵架,把桌上另外一罐往汤子濯那推了推,“冰可乐对身体不好,你喝吧。”
汤子濯:“……对身体不好的你给我?”
方薇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不就喜欢这种垃圾食品吗?”
“……”倒也没错,但你自己听听这话,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那边鹿柒躲过了陆煜的抢夺,捧起易拉罐准备喝一口,那冰凉的汽水即将触碰到嘴唇的一刹,神色忽的一变。
他猛地将可乐丢开,易拉罐翻倒在桌上发出挺大一声,客厅里睡觉的也听见了动静,吴以蕊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没事,你们睡,鹿柒打翻了可乐。”陆煜说着,去厨房拿吸水纸。
倒在桌上的可乐瓶已经停止了滚动,里面流出的液体洒了小半桌。
餐桌是棕色的,方薇他们起初还没反应过来鹿柒突然这是怎么了,直到那在桌面不断蔓延开的深色液体散发出的腥味冲入鼻腔——浓厚的,血腥味。
“!”汤子濯忙打开自己面前这罐可乐闻了闻,是正常的可乐味,他不由得看向鹿柒,“中奖了兄弟。”
鹿柒的脸色很不好看,直接被鬼动手骚扰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不好看过。
陆煜用足够的吸水纸将满桌子打扫干净,却遭来鹿柒的咄咄逼问:“鬼是你吧?”
陆煜莫名其妙被怀疑,觉得他不可理喻:“你发什么疯?”
鹿柒有理有据,瞥他一眼:“为了让我戒可乐这么不择手段,除了你还能是谁?”
还真有道理,陆煜都要被说服了。他无奈地解释清白:“不是我。”
“啊我知道,我就是随便说说。”鹿柒抱着胳膊,喝可乐的心情被成功搅乱,那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血,他现在觉得这张桌子都脏得很,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碰在上面。
方薇的袖子也被刚刚的血给碰到了,别扭得很,她去厨房洗过,但这血变成了顽固污渍,怎么搓都搓不掉。
她的鼻尖始终能够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说:“我想去换个衣服。”
“别了吧。”汤子濯阻止她,“太危险了,你就忍一忍吧,犯不着因为这个冒险啊。”
方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