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元咖啡店》的制作是非常大的。
虽然它是一部偶像剧。
首先,李治百就是在自家公司买的一块地上,建了一个真正的咖啡馆,全部实景拍摄??拍摄结束以后,这家咖啡馆将投入实际运营,并推出专门的咖。。。
N-114节点的黎明来得比时间更早。当第一缕光刺破沙丘边缘时,风里已裹挟着孩子们断续的诵读声??他们在用三种语言背诵同一首诗,一句阿拉伯语,一句库尔德语,再一句破碎的英语。声音从临时搭建的帆布教室中漏出,在干燥的空气中颤抖,像即将熄灭又不肯低头的火苗。
陈屿站在营地外围的高坡上,耳机里晓晓正同步解析音频频谱:“语音情绪识别完成:焦虑指数62%,希望值仅存18。7%。但……有持续性集体发声行为,说明仍在抵抗沉默。”
他点点头,将背包卸下,取出那台早已磨出划痕的便携录音舱。这台机器曾穿越七个国家的边境线,记录过雪域高原孤儿院里的童谣、非洲矿区少年口述的梦、南太平洋岛国孩子对着海浪喊出的名字。如今它又要开始新的使命??不是采集悲伤,而是寻找缝隙中的光。
“准备接入。”他对晓晓说。
“信号已建立。启动‘萤火’低延迟通道,本地设备可直连系统云库。”
“播放《我们也要发光》。”
片刻后,一段清亮的合唱在空旷的营地响起。声音不大,却如石投湖心,迅速搅动了原本沉闷的空气。几个正在打水的孩子停下动作,互相望了一眼;一位抱着课本的小女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疑与不确定。
陈屿没有走近,只是静静站着,任风吹起衣角。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让声音自己走过去??就像当初小满听见Y-07的歌声那样,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说服,只需要一个瞬间的共振。
十分钟后,一个约莫十二岁的男孩率先走出教室,手里攥着半截铅笔,脸上沾着粉笔灰。“你放的是中国孩子的歌?”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问。
“是流浪孩子的歌。”陈屿蹲下身,“和你们一样的孩子唱的。”
男孩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转身跑回教室。不一会儿,一群人涌了出来??十几个孩子,年龄从六岁到十五岁不等,有的赤脚,有的裹着破毯子,眼神警惕却又藏不住好奇。
“他们说你是‘声音医生’?”一名扎着脏辫的女孩走上前,声音冷硬,“能治饿吗?能赶走炮弹吗?”
陈屿摇头:“我不能。但我能听你们说话,把你们的声音带到不会被炸毁的地方去。只要声音还在,就还有人记得你们是谁。”
女孩冷笑:“谁会记得我们?联合国来了三次,拍完照片就走。援助车一个月才来一次,还常被抢。”
“我会记得。”他说,“而且,我想知道你们想许什么愿。”
人群一静。那个最早出现的男孩低声开口:“上次录音……主题是‘如果我能许一个愿’。老师让我们每人录一句。”
“我可以听听吗?”
女孩犹豫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台老旧的MP3播放器??外壳裂开,贴着胶带,按键几乎磨平。她按下播放键,第一个声音响起:
>“我想看见妈妈最后一次做饭的样子……哪怕只有十秒钟。”(阿米尔,9岁)
>“我希望学校不会变成废墟……我想念黑板上的粉笔味。”(莱拉,11岁)
>“我想睡一整晚,不做梦。”(萨利姆,13岁)
>“我想有一支真正的铅笔,不是别人丢掉的。”(努尔,7岁)
>“我想知道,战争结束以后,人们还会不会记得我们曾经活过。”(法蒂玛,15岁)
录音结束,无人言语。风卷起沙粒,掠过帆布屋顶,发出细微的呜咽。陈屿感到胸口发紧,仿佛被无数双无形的手攥住。这些愿望没有宏大叙事,没有口号呐喊,只是最卑微的存在诉求??想吃饭,想睡觉,想被人记住。
他轻声问:“还有多少这样的录音?”
“三十多段。”女孩终于松口,“我是法蒂玛。我们每周都录一点,存在这个机器里。老师说,万一哪天我们都走了,至少声音能留下来。”
陈屿看着她瘦削的脸庞,忽然明白为何晓晓会特别标记这个节点??这里的孩子不仅在承受苦难,还在主动保存自己。他们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对抗遗忘。
“我可以带你们的声音回家。”他说,“放进‘萤火’系统,让更多人听见。也许不能立刻带来食物或和平,但至少,世界会知道你们不只是难民编号,而是会做梦的人。”
法蒂玛盯着他:“那你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