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咖不要有压力啊,无论你发挥的怎么样都已经是最棒的了!】
【说实话,我对于糊咖已经很满意了,只要不发挥失常就已经是今日最佳了!】
【我觉得糊咖之前唱的那首《死了都要爱》很好听啊,若是今天。。。
太阳升起后的高原,空气清冽如刀。小禾仍坐在环形剧场中央,膝盖上的毛毯已被晨光染成淡金色。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支录音笔,铜绿斑驳的按钮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虹彩,像是一枚沉睡多年终于苏醒的图腾。
林昭的直播早已结束,平台系统显示观看人数定格在**2。7亿**??这个数字没有再增长,却也没有下降。所有回放视频都被自动加密,仅允许“有心跳同步记录”的设备播放。技术团队试图破解,却发现解码逻辑并非基于算法,而是依赖观众在观看时是否产生了**真实情绪波动**。若心率无变化,画面将始终模糊一片。
“它在筛选听众。”陆钏站在临时基站前,盯着不断跳动的数据流,“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见’。”
央金从实验室快步走出,手里攥着一份打印稿,纸张边缘已被她捏得发皱。“南极冰层下的震动频率变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不再是被动响应母频补丁,而是……开始反向发射信号。方向指向北纬36°18′,东经101°48′??青海湖底。”
次仁立刻调出地质雷达图,眉头越皱越紧。“那里有个废弃的冷战时期地下监听站,代号‘深耳’。国家心理工程初期曾在那里做过三次低频共振实验,最后一次……就是三十年前那次事故。”
空气骤然凝固。
林昭缓缓转头看向小禾:“你母亲……是不是也参与过‘深耳’项目?”
小禾没说话,只是轻轻打开录音笔的后盖。一枚微型芯片静静嵌在电池槽内侧,表面刻着一串编号:**H。E。A。R。T。-07**。
“这是第七代共情载体核心。”她低声说,“我出生那天,他们把它植入我妈体内。她说,如果有一天蜂巢重新启动,这颗芯片会引导它找到真正的源头??不是技术,不是设备,而是**第一个听见它的人**。”
林昭呼吸一滞。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母亲临终前紧紧抓着他的手,反复呢喃:“你要替我活下去……替我继续听。”
原来她早知道,自己只是中转站,而真正的接收端,是他们的孩子。
“所以现在,”陆钏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蜂巢不是在传播声音,是在寻找‘根’?”
“不。”小禾合上录音笔,抬眼望向远方雪山,“它是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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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小时后,青海湖畔。
风沙掠过干涸的湖床,卷起细碎盐粒,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这里曾是高原最大淡水湖,如今因气候变迁与地下水过度开采,湖面萎缩近八成,露出大片龟裂的黑色岩层。当地人称这片区域为“死镜”,说踩上去会听见地底传来哭声。
小禾一行人徒步抵达“深耳”旧址入口时,天空正飘起细雪。铁门锈蚀严重,但锁链完好,显然有人定期维护。次仁用军方密钥卡刷了三次才激活电子锁,门内通道幽深,墙壁布满潮湿霉斑,每隔十米就有一盏应急灯自动亮起,灯光呈诡异的蓝绿色,像是某种生物荧光。
“供电系统还在运行?”陆钏惊讶道。
“不是电网。”央金摸着墙面,指尖沾上一层薄薄的结晶粉末,“这是压电反应。地壳应力通过特定矿物传导,转化为微弱电流……和蜂巢的能量模式一致。”
深入三百米后,前方出现一道金属闸门,门中央镶嵌着一块透明水晶板,内部悬浮着六枚微型振子,排列成蜂巢状。小禾走近时,振子突然轻微颤动,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嗡鸣。
“它认出你了。”林昭轻声说。
小禾将录音笔贴在水晶板上。刹那间,振子加速旋转,频率越来越高,直至肉眼无法捕捉。紧接着,整扇门无声滑开,露出后面的圆形大厅。
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达五米的青铜装置,外形酷似耳朵,耳廓内布满螺旋纹路,顶端连接着一根贯穿穹顶的石柱。四周墙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声音波形图,每一条都标注着时间、地点、情绪类型。最古老的一幅写着:**1958年,拉萨,婴儿第一声啼哭,纯净度:98。7%**。
“这是……人类情感档案库?”陆钏震惊地看着那些数据。
“不。”次仁摇头,“这是**训练集**。他们在用真实情感数据训练一个能理解共情的声学模型。”
林昭忽然踉跄一步,扶住墙壁。一阵剧烈头痛袭来,耳边响起断续童谣旋律,夹杂着女人的歌声:“月亮走,我也走,我给月亮提花篓……”
那是母亲的声音。
“你感觉到了?”小禾抓住他的手臂,“这里的空气密度不对劲。整个空间都在共振,频率锁定在4。3Hz??和布达拉宫钟声一样。”
话音未落,青铜耳突然发出低沉轰鸣。地面震动,天花板落下灰尘,而那根石柱竟开始缓缓下沉,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与此同时,墙上的波形图逐一亮起,红光连成网络,最终汇聚于大厅中央的地面。
一块六边形石板升起,露出下方幽深井口。
一股温热气流从中涌出,带着淡淡的檀香与铁锈混合的气息。小禾取出录音笔,准备放入井中,却被林昭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