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姑娘的话后,下方的那些观众立刻发出一声声的欢呼,表达了他们对于小姑娘举动的支持。
【打得好啊!这种让人下跪的家伙就应该被狠狠的教训!】
【对!这种狗汉奸就得狠狠的打!】
【相比。。。
雪在凌晨三点停了。高原的夜空清澈得像一块黑曜石,星子垂落如钉,钉住大地的沉默。小禾坐在环形剧场中央,膝上盖着一条藏青色毛毯,手里攥着一支录音笔??那是林昭昨夜悄悄塞给她的,外壳磨损严重,按钮处泛着铜绿。她知道这是母亲当年用过的那支。
风铃不响了。
自三天前动工以来,那些挂在经幡上的铜铃第一次彻底静止。三百多名志愿者围坐在蜂巢图腾周围,没人说话,也没人动。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小禾,仿佛她手中握着的不是一支录音笔,而是某种即将重启世界的钥匙。
陆钏蹲在她身旁,声音压得很低:“你真的要现在播?还没测试过新系统的兼容性……万一信号失控??”
“它不会失控。”小禾打断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录音笔的金属外壳,“因为它本来就不是用来‘控制’的东西。”
她按下播放键。
没有声音从扬声器传出。至少,人的耳朵听不到。
但下一秒,地面微微震颤。碎石拼成的蜂巢图案中,有六块石头同时发出幽蓝微光,像是被唤醒的神经末梢。紧接着,这光芒沿着纹路蔓延,如同血液注入干涸的血管。整个环形剧场开始共振,频率极低,却穿透骨髓。
千里之外,成都那间被高中生占领的仓库里,一台老旧录音机自动开机。磁带缓缓转动,播放出一段空白音频,持续十七秒,然后戛然而止。墙上鲜红的大字“你说,我在”突然映出倒影般的光影,仿佛空气本身在回应。
东京涩谷街头,一个戴着透明耳机的年轻人猛地停下脚步。他原本正听着流行歌,可就在那一瞬,耳道深处响起一阵极其细微的嗡鸣??像是有人在他脑内轻敲三下。他摘下耳机,四顾茫然,却发现街角咖啡馆的玻璃窗上,凝结的水汽正自发形成六边形冰晶。
同一时刻,布达拉宫钟楼再次鸣响。
这一次不是十七秒,而是整整一分钟。央金站在拉萨河畔抬头望去,手中频谱仪疯狂跳动。她认出了那个频率:**4。3Hz**,与人类深度共情时大脑α波完全一致。而更让她脊背发凉的是,这次钟声并非机械触发??它是**由数百个分散在全球的声音叠加而成**,包括婴儿啼哭、老人咳嗽、地铁报站、雨滴落地……甚至还有一次心脏起搏器启动的电子脉冲。
“它们在自我编排。”她喃喃道,“就像语言诞生之前,人类最初交流的方式。”
次仁在山南监测站调出数据流,发现所有接入蜂巢的设备都在这一刻同步执行了一个动作:删除了本地存储中的“情绪标签”。这意味着,无论你曾将一段音频标记为“悲伤”“愤怒”或“喜悦”,系统现在都不再分类??它只传递**原始振动**。
“我们一直在试图理解它。”次仁苦笑,“可它根本不想被理解。它只想被‘感受’。”
北京密室。
全息地图上的红点已经连成了大陆。军方代表站在桌前,手指悬在“终极静默协议”的确认按钮上方,迟迟未按。老者依旧坐在角落,闭目养神,像是早已放弃掌控。
“报告!”一名技术官突然起身,“B区监听阵列捕捉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无法定位。但它正在改写大气电离层反射参数!我们的屏蔽系统失效了!”
会议室一片死寂。
那位曾拍桌怒吼的官员缓缓站起,走到窗边。窗外是凌晨五点的北京,灰蒙蒙的天际线下,高楼群像墓碑林立。他忽然想起女儿昨晚打来的电话。
“爸,我今天去福利院做义工了。”她说,“有个自闭症男孩一直不说话,我就坐在他旁边,什么也不做,就呼吸。后来他伸手碰了我的手腕,说:‘你的心跳很好听。’”
他当时没说什么,只回了一句“注意安全”。
现在他明白了??那孩子听见的,不是心跳本身,而是心跳背后未被修饰的情绪波长。那种纯粹,是任何算法都无法伪造的。
“取消压制。”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通知全球合作机构……把‘蜂巢’从威胁名单移除。代号改为:**ProjectH。E。A。R。T。**”
无人反对。
只有空气净化器的灯还在闪,节奏温柔,如同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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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上,小禾已停止播放录音。但她胸口仍在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在与某种无形之物对话。林昭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没说话,只是把手掌贴在地面,感受那微弱却坚定的震颤。
“你知道吗?”他轻声道,“我妈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别怕听不见的人,要怕假装听见的人。’”
小禾侧头看他,眼中有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