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淬炼长?羯羊?”
苏无际眯了眯眼睛,说道:“他还活着?”
之前,双子星带着太阳神殿的二十四神卫,据说已经重创了淬炼庭,把大淬炼长打得跌落悬崖,生死不知。
当时,苏无际就觉得,这家伙应该没死,毕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听了他这句话,马鲁达咧嘴一笑,眼睛里透着清晰的嘲讽意味:“呵呵,你又怎么能确定,被你们追击的,就是真正的大淬炼长?”
莱斯特在一旁也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若有所思,隔了几秒钟之后,他才。。。。。。
夜色如墨,高原的风裹着雪粒拍打车窗。小叶子没有睡。他坐在驾驶座上,手指一遍遍摩挲着兵牌边缘那道细微裂痕??那是电站爆炸时留下的印记,也是陈前辈最后托付的信物。林音在后座蜷缩着,呼吸均匀,像只终于找到归处的猫。可他知道,这片刻安宁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喘息。
车载终端突然亮起红光,一段加密频段自动解码:**“坐标G-739,信号源活跃度提升至87%。特征匹配:Ω-9。”**
小叶子瞳孔骤缩。这个代号曾出现在烧毁的实验记录残页上,代表着苏璃基因序列的终极形态??不是失败品,而是进化的终点。她没死,也没有消失。她在等待,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重新编织她的网。
他轻轻打开副驾储物格,取出一支玻璃管,里面封存着半滴暗金色液体。这是苏璃离开那天,从自己指尖逼出的最后一滴血。她说:“若有一天林音开始听见‘不存在的声音’,就用它唤醒她。”当时他不懂,现在却隐隐明白了什么。
远处,雪山轮廓被月光照得发蓝。那辆摩托车早已不见踪影,但车牌编号已被许兰录入追踪系统。银色眼睛徽记属于“心灵边界”的执行分支“守瞳者”,专门猎杀失控共感体。他们来了,而且比预想中更快。
第二天清晨,他们在一处废弃气象站停下补给。林音主动提出要建立新的“低语驿站”。她说:“这里海拔太高,空气稀薄,人的意识容易漂浮。有些话,不说出来会憋死。”
小叶子没反对。他知道,每一次驿站的开启,都是林音在向世界释放善意,也在无形中暴露自己。可正因如此,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才能循声而来。
当天下午,第一个访客到了。
是个男人,穿着破旧登山服,脸上结着冰霜。他不说话,只是颤抖地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生锈的铃铛。林音接过铃铛,闭眼片刻,忽然流泪。
“你妻子……还在等你回家。”她轻声说。
男人猛地跪下,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原来三年前,他带妻子攀登梅里雪山,遭遇雪崩。他活了下来,但她被埋在冰川之下。自那以后,他每晚都能听见她摇铃的声音??那是他们约定的求救信号。医生说是创伤幻听,可他不信。
林音将铃铛贴在额头,共感缓缓展开。这一次,她的领域不再是被动接收,而是主动探入那片极寒深渊。画面浮现:冰层深处,一具女性躯体静静悬浮,双手交叠于胸前,嘴角带着笑。她的意识并未消散,而是以某种低温休眠状态存活,靠着微弱脑波持续发送同一段频率??**“我没事,回来吧。”**
“她不是幻觉。”林音睁开眼,“她的共感能力觉醒了,在濒死瞬间连接上了你的潜意识。你们从未断开。”
男人嚎啕大哭,抱着铃铛久久不起。
小叶子站在门外,望着天空阴云翻滚。他知道,这种级别的共感干预极其危险。林音正在用自己的神经网络充当桥梁,一旦对方情绪反噬,轻则失忆,重则精神撕裂。但他更清楚,阻止她才是真正的残忍。
当晚,林音发起了高烧。
她在梦中不断重复一句话:“他们在海底唱歌……好多人,都在唱……”
小叶子立刻启动紧急屏蔽罩,切断所有外部信号接入。同时调出深海监测数据??北冰洋那块红色矿石的脉冲频率正在上升,已达到每秒43次,恰好与人类悲恸情绪的共振峰值一致。更诡异的是,全球共有十七名流浪共感者在同一时间报告“听见海底歌声”,其中九人当场昏迷。
这不是巧合。
他连夜联系许兰,却发现通讯再次被截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匿名视频流:画面中是一座巨大的地下穹顶,数百个透明培养舱排列成环形,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人形胚胎,面部轮廓竟与林音惊人相似。镜头拉近,标签显示:**“归心协议?第二阶段:群体共鸣体培育计划”**。
“他们想复制她。”许兰的声音从加密耳机传来,带着罕见的恐惧,“不只是能力,是整个意识结构。一旦成功,他们就能制造一支‘听者军团’,直接操控全球情感流向。”
“谁主导?”小叶子问。
“不知道。资金链经过七层离岸公司,最终指向三个名字:联合国顾问团成员、国际心理重建基金会主席、以及……一位已宣布死亡三十年的心理学家??陈默。”
小叶子浑身一震。
陈默,正是他兵牌上留言落款“陈?2024”中的那个“陈”。
难道……陈前辈还活着?还是说,这一切本就是他的布局?
他回头看向床上的林音,她仍在呓语,嘴唇微微颤动:“妈妈……你说过星星会记得我们……”
那一瞬,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真相:林音的母亲并非自愿牺牲。她是被“初代听者计划”强行抽取基因模板的受害者,而所谓“临终指令”,或许只是程序预设的最后一道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