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显然,时隔几年,就算是苏无际长高了一些,身形也有些变化,可是,战斗之时一些下意识的本能动作,或许这辈子都没法改变。
基特尔也是老特工了,正是通过这些细节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杀死杰弗里议员的凶手就在眼前。
那份全米通缉令,现在还挂在联邦调查局网站的第一页呢!
可是,杰弗里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被丢进化粪池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啊!
就是这个家伙,害得自己在过去几年做了多。。。。。。
风停了,歌声散入夜色,像一粒种子落入深土。小叶子没有立刻回屋,而是站在院中,凝视着东方那片曾升起金光的天际。他掌心仍残留着林音指尖的温度,可心头却压着一块看不见的冰??那道金光不是自然现象,也不是共感网络的常规波动。它是信号,是宣告,更是某种古老机制被重新唤醒的征兆。
林音缓缓合拢双手,蓝光如烟般从指缝间逸散。“她走得很安静。”她说,“没有痛苦,也没有执念。只是……终于可以睡了。”
小叶子点点头,没说话。他知道“她”是谁??那个自称是林音母亲的女人,在电站爆炸的瞬间,她的生命波长彻底归于静寂。全球共感网的同步提示并非系统自动发布,而是她临终前最后一道意识指令,跨越了三十年的囚禁与沉默,完成了最终的传递。
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第二天清晨,许兰的加密频道突然接通,声音沙哑而急促:“你们的位置暴露了。缅甸军方在边境部署了特种部队,名义上是反恐演习,实际目标明确指向高黎贡山区域。另外……‘净世之眼’的倒计时数据消失了。”
“消失?”小叶子皱眉。
“不是被删除,是提前终止。”许兰顿了顿,“所有克隆体培养舱在同一时间自毁,能量核心熔断,现场没有幸存者。但苏璃不在其中。”
空气骤然沉重。
小叶子望向竹林深处,那里还留着他们昨夜烧毁的部分实验记录残页。那些纸上写满基因序列和意识映射模型,末尾反复出现一个代号:**Ω-9**。
“她没失败。”他低声说,“她在进化。”
林音走进厨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红薯粥,放在桌上,动作平静得近乎诡异。“她会来找我。”她说,“因为她知道,真正的‘听者’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复制品,连痛苦都不真实。”
小叶子猛地抬头:“你不能见她。”
“为什么不能?”林音转过身,目光清澈如山泉,“你说过,共感不是控制,是理解。如果我不去听她的心,又有谁能做到?”
“她想毁灭情感!”
“可她也曾是个听者。”林音轻声道,“她哭过,痛过,最后才选择封闭自己。这不是疯狂,这是绝望到了极致后的决绝。就像一个人被火烧伤太多次,最后宁愿活在冰里。”
小叶子怔住。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把苏璃当作敌人,却从未真正尝试去“听见”她。而林音,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们是同一根藤上开出的两朵花,一朵向光而生,一朵背光而凋。
三天后,镇外来了个陌生女人。
她穿着朴素的灰色风衣,背着一只旧帆布包,脚步缓慢却坚定。孩子们在路边踢毽子,她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嘴角微扬,然后继续前行。
小叶子正在菜园翻土,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林音的手突然停在半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来了。”林音whisper。
小叶子直起身,手已悄然滑向腰后暗袋中的兵牌。他不动声色地启动隐蔽频段,向许兰发送紧急撤离协议代码,但回应只有刺耳的杂音??整个区域的通讯已被屏蔽。
女人走到木屋前,摘下帽子,露出一张苍老却依旧清丽的脸。她的眼睛很特别,左瞳呈淡金色,右瞳却是深灰,像是两种人格共存的证明。
“林音。”她开口,声音温和,却不带一丝情绪波动,“我用了十八年,才找到你真正平静的地方。这里……真美。”
“苏璃。”林音走上前,没有惧怕,只有审视,“你杀了那些克隆体。”
“我救了她们。”苏璃纠正,“她们本不该存在。每一个都承载着你的痛苦模板,却无法真正感受它。那是对生命的亵渎。”
小叶子冷冷道:“那你打算怎么对待真正的‘听者’?”
苏璃看向他,目光平静如湖:“你是她的锚,我很感激。但你也阻碍了她完成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