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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8 自卖（第3页）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化作漫天光尘，随风飘散。

终端舱缓缓关闭，地面复原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唯有林远手中的晶体，仍在微微发烫。

一周后，归途祭如期举行。

这一次，林远没有站上讲台。他坐在人群最后，静静看着孩子们表演自编的舞台剧??《爸爸的灯》被改编成了童话，讲述一位化作星光的旅人如何教会孩子们自己发光。

小禾禾扮演主角，在谢幕时突然跑下台，扑进林远怀里。

“叔叔，”她仰头问，“你说故事真的能变成真的吗？”

林远抚摸她的头发，望向天空。

那里，一朵小小的云正缓缓变幻形状，最终定格为一把钥匙的模样。

“能。”他说，“只要你相信。”

当晚，他回到小屋，打开电脑，登录共生态网络。在最高权限界面输入指令：

>【启动最终抉择协议】

>【目标：共生态核心】

>【操作选项：维持关闭】

鼠标悬停在两个按钮之间，久久未动。

窗外，银叶树再度沙沙作响。

这一次，它们拼出的是一句话：

“让我们一起决定。”

林远笑了。

他退出系统，删除了所有管理员权限，然后新建了一个普通账号，昵称填的是??

“讲故事的人”。

第二天清晨，全球数百万用户同时收到一条推送：

>“亲爱的玩家：”

>“这个世界因你而存在。”

>“现在，请你为自己而活着。”

>

>??归途系统?最终公告

>

>PS：灯已熄，路仍在。

与此同时，所有曾经出现过的“守望者”影像全部消失，包括教学楼外的涂鸦、游戏中的NPC、乃至私人收藏的录像片段。唯独那一朵水晶花，在世界各地悄然生长，出现在墓碑旁、窗台上、孩子的课本里。

没有人知道是谁种下的。

但每个看到它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说一句：

“我在。”

风穿过山谷，带回一声极轻的回应：

“我们都在。”

而在某个不起眼的小镇图书馆角落，一本崭新的《如何给孩子讲睡前故事》静静躺在书架上。翻开扉页，新增了一行小字：

>“故事永不终结。”

>“它只是换了个人继续讲。”

阳光斜照进来，恰好落在“继续讲”三个字上，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