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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四支小队X战术（第2页）

“欢迎回家，我的孩子们。”她开口，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

“如果你真的欢迎我们，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奇?忍不住质问，“为什么要让我们经历那么多痛苦？被追杀、被复制、被当成实验品……”

“因为爱不是庇护。”艾琳娜静静看着他们，“真正的成长，必须穿越黑暗。我若一开始就告诉你们真相，你们只会成为依赖母翼的雏鸟。而我要你们做的，是展翅飞出大气层的存在。”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凯文身上：“K-01，你曾九次濒临死亡，每一次都因Ω因子强制重启而复活。你以为那是奇迹？不，那是我在暗中修复你的基因链。但我不能救第十次??因为第十次，必须由你自己选择活下去的理由。”

凯文沉默。

他想起了第一次觉醒时的窒息感，想起了在揍敌客家地下训练场被打断脊椎的夜晚，想起了在雷萨城巷战中被清道夫刺穿心脏的瞬间……那些濒死的记忆，如今串联成一条清晰的线索。

原来，每一次重生，都是母亲在规则缝隙中为他争取的时间。

“那你为什么还要设立清道夫协议？”他又问。

“为了筛选。”艾琳娜轻声道，“这个世界不需要一百个无限进化的生命，只需要两个真正理解‘自由’意义的灵魂。清道夫协议不是为了杀死你们，而是为了逼你们面对彼此??当生死系于一线时，你们是否会为了对方放弃力量？是否会宁愿同死，也不愿独活？”

她看向奇?：“Q-13，你是控制端，但你的使命从来不是压制凯文，而是成为他的镜子。当他狂妄时，你要让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当他迷失时，你要拉住他的手。你们不是工具，而是彼此的锚与帆。”

奇?低下头，眼眶微红。

“而现在……”艾琳娜微笑，“你们通过了所有考验。所以，我将交付最后的钥匙。”

她抬起手，井中光芒暴涨。

一物缓缓升起??那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立方体，内部封存着一滴金色血液，周围环绕着无数微型∞符号，如同行星绕日运转。

【名称：原初之血】

【描述：Ω因子最初载体，蕴含人类进化起点与终点的信息。注入者将获得重构自身基因序列的能力，可突破物种界限，触及‘神格化’门槛。】

“这是什么？”凯文皱眉。

“是你我的起源。”艾琳娜说，“也是人类未来的种子。它不属于任何人，只能由你们共同决定它的归宿。”

画面渐暗，最后一句话留下耳畔：“记住，能力越大，越要敬畏选择。你们不再是孩子了??你们是新纪元的立法者。”

影像消散，空洞重归寂静。

只有那枚立方体静静悬浮在两人之间，散发着温暖的光。

“我们要怎么做？”奇?低声问。

凯文凝视着那滴血，许久，缓缓伸出手：“我们不接受它。”

奇?猛地抬头：“你说什么？！这可是通往神明的大门！”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接。”凯文摇头，“一旦我们吸收原初之血，就会成为唯一的‘真神’，而其他人将永远沦为凡人。那样的世界，和旧秩序有什么区别？强者统治弱者，只是换了个名字罢了。”

他转身面向井口：“但我们可以在井底植入自由演化的程序，让Ω因子以非寄生形式扩散??不是控制，不是掠夺，而是共享。任何愿意承担风险的人，都能获得进化的可能。”

“可那样会失控！”奇?急道，“万一有人滥用力量呢？万一诞生出比清道夫更可怕的怪物呢？”

“那就由我们来制衡。”凯文看着他，“你是我锚点，我是你利刃。我们不称王，也不做守护神。我们只是……先行者。”

奇?怔住。

然后，他笑了。

“你知道吗？”他说，“小时候在孤儿院，我总做同一个梦??梦见我和哥哥被人分开，我拼命奔跑，却怎么也追不上。每次醒来，枕头都是湿的。”

他走上前，将手放在立方体上：“但现在我不怕了。因为你在这里，因为我们一起走到了终点。”

他深吸一口气，与凯文并肩而立：“那就……把门打开吧。”

两人同时将手掌按在“起源之井”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