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腾讯微博的注册用户,已经非常接近字节微博。
QQ引流不是说着玩的!
另一个时空也差不多,2010年新浪和搜狐搞微博大战,当时腾讯微博根本没啥动静。结果仅仅过了半年,腾讯微博用户数量就反。。。
车子驶入贵州毕节时,天刚破晓。晨雾弥漫在山谷之间,像一层薄纱盖住了整片土地。许风吟将车停在一处废弃的加油站旁,熄火后没有立刻下车。他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村落,耳边还回荡着昨晚播放的最后一段彝语音频??那个五岁男孩用颤抖的声音说:“阿达,你打我的时候,我躲在床底下数蚂蚁……我想它们是不是也迷路了,像我一样。”
张老师从后座醒来,揉了揉僵硬的脖颈:“下一站是赫章县的一所山村小学,叫‘石坪小学’。全校只有三十七个学生,六个年级挤在两间教室里上课。校长说最近半年,有五个孩子出现了严重的睡眠障碍,经常半夜惊醒尖叫,有的甚至梦游走到山路上。”
赵医生翻看手机里的初步调查记录:“这些孩子的家庭情况?”
“几乎全是留守儿童。”张老师低声,“父母在外打工多年未归,由祖辈抚养。但更复杂的是??其中三个孩子曾被亲戚性侵,报案后施害者因证据不足未被起诉。村里人反而怪孩子‘败坏家风’,连爷爷奶奶都开始疏远他们。”
许风吟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周远趴在桌上无声痛哭的模样。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绝望地接受自己不被保护的事实。
“这不是创伤。”他说,“这是系统性的遗弃。”
抵达石坪小学已是午后。校舍建在半山坡上,墙体开裂,屋顶漏雨,操场上铺着碎石和黄土。十几个孩子蹲在屋檐下玩石子,眼神警惕而疏离。一个穿红毛衣的小女孩坐在台阶最边缘,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旧布偶熊,一动不动。
“那是李晚。”校长悄悄介绍,“十岁,四年级。去年冬天,她亲口告诉班主任自己被堂叔侵犯过三次。后来警察来问话,她当着全村人的面改口说‘记错了’。从那以后,她再没说过一句话。”
许风吟心头猛地一沉。
不说话,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发现说了也没人信,甚至会换来更多伤害。于是她把声音锁进了身体深处,任其腐烂发霉。
下午,他们在唯一完好的教室布置工作室。彩纸、蜡笔、黏土整齐摆放,角落架起投影仪。这次的主题是“画出你的梦”。
“我们不做录音。”许风吟对老师们说,“有些话,孩子无法用语言表达。那就让他们用手去画??哪怕只是一个颜色、一条线,都是心声的出口。”
傍晚,孩子们陆续走进教室。灯光调暗,幻灯片缓缓播放之前收集的匿名绘画作品:一个孩子画了一扇紧闭的门,门外站着许多模糊的人影;另一个画了自己漂浮在黑色河流中,头顶是无数只伸下来却抓不住的手。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那个叫李晚的女孩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毛衣袖口的线头。
许风吟轻声说:“今天不需要分享,也不需要说话。你们可以画画,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这里没有对错,只有安全。”
他发下画纸和蜡笔,然后退到角落坐下。
时间一点点流逝。大多数孩子只是呆坐着,目光空洞。直到将近一个小时后,李晚忽然动了。
她慢慢拿起一支蓝色蜡笔,在纸上用力涂了起来。起初只是大片混乱的色块,随后逐渐显现出轮廓??一座房子,屋顶塌陷,窗户破碎。房前站着一个小人,双手被绳子绑住,嘴上贴着胶带。
接着,她在画面右上角画了一个小小的月亮,月光洒下,照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树下趴着一只熊,正是她怀里的那只布偶。
许风吟屏住呼吸。
这幅画里藏着太多东西:被囚禁的自我、无法发声的痛苦、唯一的慰藉来自幻想中的陪伴。而那轮月亮,或许是她心中仅存的希望??至少在夜里,还有光愿意照进来。
他轻轻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指着画小声问:“这只熊……是你朋友吗?”
李晚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它有没有名字?”
她犹豫了几秒,终于抬手,在画纸下方歪歪扭扭写下两个字:**守守**。
许风吟鼻子一酸。
守守??守护的守。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世界:即使没人保护我,我也要守住最后一丝尊严与清醒。
当晚,许风吟翻出《回声档案》,在第七十一页写下:
>**李晚,10岁。
>她不再说话,是因为声音曾带来惩罚而非救赎。
>她选择用画笔代替言语,让沉默也成为一种控诉。
>那只名叫‘守守’的布偶熊,是她为自己创造的守护神,
>是她在黑暗中最忠实的见证者。
>今晚,她第一次对外人点头,第一次写下名字。
>这不是痊愈的开始,
>而是崩塌之后,灵魂终于尝试重建的第一块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