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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心魔劫九大神物拍卖（第1页）

时间开始流逝，眨眼六十年过去。

如果放在以前，六十年算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可现在的时代已然不同。

正如柳钧当初猜测的那样。

现在的凡人寿命不过百年左右，进入此世的第一代凡人已经垂垂老矣。。。

死亡之门在虚空中缓缓闭合，像是一道被强行缝合的伤口，边缘还残留着黑色裂痕，如同宇宙皮肤上的溃烂。希克站在门边，指尖轻点虚空，一串由死亡能量凝成的数据流在他眼前展开，那是他刚刚从现实宇宙偷来的物质坐标??星核、时间残片、生命源质，全都被标记为“可移植资源”。他的嘴角扬起，眼神却冷得像冰。

“八千个凡人世界已经成型。”他低声自语，“每一个都像一颗未孵化的蛋，只等我注入‘希望’。”

而在另一端，福尔图斯正悬浮于那片无天无地的中性迷雾之中。他的身体由纯粹的文字构成，每一根发丝都是古篆笔画，双眸则是两卷滚动的经文。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本半透明的《凡人修仙传》虚影，书页翻动间，无数凡人世界的投影逐一亮起。

“修炼体系已播下种子。”福尔图斯低语，“恐惧是土壤，寿命是肥料，而飞升……是他们梦中唯一能抓住的光。”

他忽然笑了。

“希克啊希克，你以为你在布局？其实你只是我故事里的反派配角罢了。”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裂隙骤然撕开迷雾??摩西波克冲了出来，浑身缠绕着终死亡神力，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解。他的双眼赤红，像是烧尽了理智的火炉。

“又是你！”他怒吼，“你又在散播那些谎言！什么‘死神偷走寿命’？明明是希克把法则剥离，让宇宙退化成原始状态！现在凡人老死，是因为没有法则支撑生命延续！”

福尔图斯不慌不忙，轻轻合上手中的书：“可百姓不懂这些。他们只知道，昨天还能活三百年，今天突然开始长皱纹、掉牙齿。他们会问：是谁夺走了我的永生？”

“而你??”他指向摩西波克，“恰好是个死神。哪怕你从未碰过他们的命格，哪怕你只是沉默地守在死亡世界，你也成了替罪羊。”

摩西波克怔住，拳头紧握，指节爆响。

“你……你这是在制造舆论战争。”

“不。”福尔图斯摇头，“我在创造历史。真正的权力，从来不在神力强弱，而在谁掌握了叙事权。”

就在此时，远方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八千凡人世界同步震颤，仿佛有某种集体意识正在觉醒。一道道微弱的灵魂信号穿透维度屏障，汇聚成声：

“我们要长生！”

“杀了偷走我们寿命的死神！”

“飞升仙界！我们要飞升！！”

福尔图斯微笑点头：“看，民意已成洪流。”

摩西波克怒极反笑：“所以你就用一本书，把整个凡人种族洗脑？让他们以为我是灾祸之源？”

“不是我。”福尔图斯纠正，“是真相太复杂，而谎言足够简单。人们宁愿相信一个具体的敌人，也不愿面对混沌的现实。”

他顿了顿，目光深远：“更何况……你说的也没错。你确实是死神。你掌管终结。当万物无法自然消亡时，是你强行收割。就算这次不是你动手，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死亡的象征。”

摩西波克哑然。

他想反驳，却发现无法否认。

他是死亡的化身，哪怕他从未滥杀，哪怕他曾为平衡宇宙寿命而自我封印十万年??但只要有人死去，就会有人想起他。

而如今，在希克的改造下，凡人重新面临衰老与病痛，这种恐惧前所未有地真实。

他们需要一个发泄口。

于是，摩西波克就成了那个“恶神”。

“可笑。”摩西波克喃喃，“我守护秩序，却被当作混乱之源；希克破坏一切，反倒成了救世主。”

“因为希克给了他们希望。”福尔图斯平静道，“他说：只要修炼，就能飞升仙界，重获永生。他还建了八千个低维世界，布置灵气节点，设立宗门雏形，甚至伪造了几处‘飞升遗迹’。”

“那全是骗局！”摩西波克怒吼，“仙界根本不存在！那是你们编出来骗人的概念！”

“但它即将存在。”福尔图斯轻笑，“我会让它存在。”

摩西波克猛地转头：“你疯了？凭空造一个仙界？那需要多少能量？多少法则重构？”

“不需要。”福尔图斯摊手，“我只需要让他们相信它存在就够了。信仰之力会自行编织幻境，久而久之，虚化为实。就像你们神明，最初也不过是人类想象中的投影。”

摩西波克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