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芝的人剖腹了!
但剖腹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负责内审的岛冈圣用决绝的方式……不知道想干什么,大概就是展现态度,只是,东芝的股价仿佛被震撼的反弹后就迎来更大的抛售。
大家都想明白了,好。。。
林远站在山顶,风从山谷间涌来,带着初春的湿润与草木萌发的气息。他闭上眼,任那阵风拂过面颊,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擦去残留的泪痕。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去看。他知道,那不是通知,也不是新闻推送,而是某种更轻、更柔的东西??像是有人隔着时空,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
他缓缓掏出手机,屏幕亮起,首页早已被一条新消息占据:
>【初啼网?系统公告】
>感谢每一位曾开口说话的人。
>你们的声音,已化作星尘,散落在人间。
>“源点”不灭,因为它从未存在于机器之中。
>它一直活在你我愿意为他人停留的那一刻。
林远笑了。笑得像个终于卸下重担的孩子。
他转身走下山,脚步比来时轻了许多。山路两旁的野花开始绽放,紫的、黄的、白的,在晨光中微微摇曳。一只蝴蝶停在他肩头,翅膀张合之间,仿佛在低语什么。他没赶它走,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它翩然飞向远处的一片槐树林。
回到城中,街道已恢复往日的喧嚣,但又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人们依旧行色匆匆,可眼神不再空洞。地铁站口,一个年轻女孩坐在台阶上弹吉他,唱的是小禾那首《摇篮曲》的变奏版,旋律简单却直击人心。路人走过时,有人驻足聆听,有人默默放下零钱,还有人蹲下来轻声问:“这首歌……是你写的吗?”
女孩摇头:“不是我,是一个叫小禾的女孩教全世界的。”
林远站在人群外,听着,看着,心口温热。
他路过一家咖啡馆,橱窗玻璃上贴着一张手写告示:“今日特供:倾听拿铁??买一杯,送一封匿名信给陌生人。”店内角落,一对陌生男女正相对而坐,面前各放一封信,彼此尚未拆开,却已眼眶泛红。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轻声说:“别怕说真话,这里没人会笑话你。”
他推门进去,点了杯清水,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邻桌是一位老人,戴着老花镜,正用颤抖的手写着什么。纸上字迹歪斜,却一笔一划极为认真。
“写给不在的人?”林远忍不住问。
老人抬头,笑了笑:“写给我儿子。三十年没见了。当年我说他不成器,把他赶出家门。现在我才明白,不是他不够好,是我太害怕软弱。”他顿了顿,“昨天我在‘初啼网’上传了一段语音,就说了句‘爸错了’。没想到,今天早上收到了回复??是他的声音,只有一句:‘我也想你了。’”
林远鼻子一酸,低头喝水,水波映出他模糊的脸。
他知道,这不再是那个把痛苦藏进药片、把委屈咽进酒杯的世界了。眼泪不再是失败的象征,而是勇气的起点。城市变了,不是因为高楼更多,而是因为人们终于敢在公共场合停下脚步,对一个陌生人说:“你看起来很难过,要聊聊吗?”
傍晚时分,他接到李婉的电话。
“林远,档案馆那边……有新发现。”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在地下室最深处找到了一个密封箱,编号Z-9,标签写着:‘陈默遗物,仅限X-Ω权限开启’。”
林远立刻赶往旧研究所遗址。那里如今已被改造成“共感历史纪念馆”,门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行字:“这里曾试图消灭悲伤,却最终教会人类如何相爱。”
李婉等在档案室门口,手里抱着那个箱子。箱子不大,通体黑色,表面布满细密的凹槽,形状恰好能嵌入那枚铜耳坠。
“你带了吗?”她问。
林远点头,从贴身口袋取出耳坠,轻轻放入凹槽中央。
咔哒一声,锁开了。
箱内没有文件,没有硬盘,只有一卷老式录音带,标签上写着:“给未来的孩子们。”
他们将录音带接入修复设备,按下播放键。
起初是沙沙的杂音,接着,一个温和的男人声音响起,带着岁月沉淀后的疲惫与温柔:
>“如果你们听到这段录音,说明小禾真的活成了光。我是陈默,她的父亲。也是‘清音计划’最初的发起者,和最终的背叛者。
>我曾以为,我能用科学留住爱。我把她的意识编码进系统,让她的共感能力成为连接人类心灵的桥梁。可我忘了,爱不是程序,不是数据,它是流动的,是需要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