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言摸了摸下巴,沉声分析:“这么说,倒像是有人借著“鼠仙”的名头,在行惩恶扬善之事。
毕竟白听风作恶多端,百姓对他怨声载道,就算真有“鼠仙”杀人,百姓也只会觉得是天意,不会深究。”
眾人討论半天,也没討论出什么头绪,於是在用餐结束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元照提著一只打包好的烧鸡返回房间,推门而入时,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只见雪萼它正用细长的尾巴轻轻拨弄著什么,动作里竟带著几分孩童戏耍的意味。
等她快步走过去细看,心头猛地一惊:那被拨弄的竟是只巴掌大小的纯白锦毛鼠。
那小老鼠此刻早已僵冷咽气。
但更让人惊讶的是,它的尾巴上竟繫著一只精致小巧的铜铃,只是铜铃无芯。
这也就意味著铜铃不会响。
“雪萼,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元照皱著眉,用指尖轻轻拎起鼠尾,铜铃隨著尾巴的摆动晃了晃,果然发不出半点声响。
雪萼吐著分叉的信子,眼神里满是无辜:
“嘶~”就是在房间角落的木箱后抓的呀!
“是你把它杀了?”元照的声音多了几分严肃。
“嘶嘶!”雪萼猛地甩动尾巴。
没有啊!它是自己嚇死的,跟我一点关係都没有!
元照无奈地长嘆一声,指尖悄然泛起淡红色微光。
那锦毛鼠触到微光的瞬间,竟无火自燃,不过瞬息便化作一滩黑灰。
她抬手轻轻点了点雪萼的额头,语气里带著几分嗔怪:“你呀你!这可是鼠仙的使者,这下怕是要惹来麻烦了。”
鼠仙?什么玩意儿?
雪萼歪著蛇头,蛇眼眨了眨,满是茫然:不就是一只小老鼠嘛,怎会惹来麻烦?
“算了,先吃东西吧。”
元照没再多解释,將油纸包打开,香气四溢的烧鸡刚放在地上,雪萼便立刻凑上前大快朵颐。
等它吃得肚皮滚圆,元照便带著它盘膝坐在床上打坐,窗外的夜色渐渐沉得愈发浓郁。
时间悄然滑至深夜,乐华城万籟俱寂,漆黑一片,只有清冷皎洁的月光,勉强给整座城池带来一丝光亮。
此时“迎客来”客栈的屋顶上,一只只巴掌大小的白色身影正飞速奔跑,动作迅捷无声。
等它们跑到元照一行所在房间的正上方,便纷纷顺著屋檐的缝隙、房梁的纹路和木柱滑了下来,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
此时穆如与德音並未入睡,正盘膝坐在另一张床上打坐,手边各放著一把长剑。
两把剑都是元照亲手锻造。
突然间,穆如与德音的耳朵同时轻轻动了动。
下一秒,两人猛地睁开双眼,眼神锐利如剑,彼此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已会意,同时伸手抓住身边的长剑,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地面。
她们刚离开床榻,屋顶便突然落下十几道白影,齐齐扑在她们方才打坐的位置。
二人定晴一看,那些白影不是锦毛鼠还能是什么?
它们每一只的尾巴上,都繫著一只没有铃芯的铜铃,隨著动作轻轻晃动。
一击落空,锦毛鼠们立刻调转方向,再次朝著二人飞扑而来,尖牙外露,眼中满是凶光。
穆如与德音不再留手,手腕一振,长剑出鞘,寒光闪过,便与锦毛鼠激斗在一起。
穆如长剑出鞘的锐响刚落,便迎著最先扑来的三只锦毛鼠直刺而出。
剑锋精准地穿透第一只的脊背,那老鼠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软软倒在地上。
她手腕迅速旋拧,剑身横向斩出,又將另外两只锦毛鼠拦腰削断,鲜血溅在地面的木板上,瞬间晕开一片暗红。
德音则踏床跃起,身形轻盈如蝶,剑身在身前划出一道圆满的银弧,凌厉的剑风瞬间扫中五只从房梁窜下的锦毛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