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裁堂!是圣裁堂!”
“圣裁堂行踪隐蔽,无人知其所在。逢恶必出,逢乱必出,号称平天下不平之事,杀天下该杀之人。他们为何会来佛手门?”
“圣裁堂杀的皆是无恶不作之人,难不成这佛手门……”
修士们议论纷纷,炸开了锅,都将质询的目光投向门主宋邀。
“宋门主,你究竟干了什么?怎会招来圣裁堂?”
“对,你赶紧从实招来!莫要隐瞒!”
“……”
宋邀没料到圣裁堂会来,满脸惊慌恐惧,面对周围浪潮般的指责、质问,佯装镇定道:“什么作恶?我根本听不懂!我宋邀济世救人、光明磊落,从未做昧良心之事。圣裁堂怎么了?凭他一己之言,就能颠倒是非、任意诬陷吗?诸位与我佛手门多年交情,还不知宋某品性?由己及人,若今日圣裁堂诬陷的是你们,又待如何?”
这话成功说服一众修士,纷纷将矛头转向焦文奎。
“宋门主所言有理!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说他作恶?”
“对啊,凭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不怕你们!想动手,先拿出真凭实据来!”
“拿出真凭实据!拿出真凭实据!”
场上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却在顷刻戛然而止,面露惊恐。
焦文奎眼神轻蔑,抬起手,掌心化出数道冰刃,轻轻一弹,冰刃于半空一化二、二化四,如漫天剑雨轰然击向众修士。
金丹后阶灵力澎湃可怕,众修士忙祭出灵器防御,仍有数百人被击飞出去,倒地猛然吐血。
“证据?开什么玩笑?我圣裁堂来此便是铁证!”焦文奎狂妄道。
树下,邬暮雪紧盯着焦文奎,眼中杀意弥漫。
什么替天行道,什么平天下不平之事,什么铁证,简直荒谬可笑!
他爹娘一生侠义,率乾春门除恶扬善、护一方安宁,何曾做过恶事?
他正欲上前理论,却有一人先站了出来。
“你们圣裁堂如此行事,未免欺人太甚。天道尚在,恶与善还轮不到你们判定。若真如此,是善是恶,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
说话之人身着一袭白衣,上绣精致好看的白鹤,端正沉稳,一双眼睛坚定坦荡,毫无半点惧意。
焦文奎打量着他:“你是谁?”
“入剑宗陆境。”
“陆境,庄蓬的大弟子,天资卓越,年纪轻轻已入金丹中阶。”焦文奎顿了顿,话音陡然一转,森冷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紧接着,一道厉喝携着可怕威压响彻佛手门。
“与佛手门无关之人,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修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知不敌圣裁堂,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都灰溜溜地迅速逃离了。
凡是被圣裁堂盯上的门派,最终都难逃灭门,他们留在此地也就是多几具尸体,实在没这个必要。
热闹拥挤的场地顷刻变得空荡,也令仍选择留下的几人变得格外显眼。
树旁的邬暮雪跟屠梵自然也藏不住了。
“既然你们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焦文奎话落,挥手令手下大开杀戒。
整个佛手门顷刻沦为人间炼狱,凡是佛手门门人,不分尊卑,皆尽数杀之。
猩红血液淌过地面,腥气扑鼻,周围遍是哭喊声、求饶声。
饶是陆境等人全力御敌,也难以扭转局势。
宋邀自知今日在劫难逃,神情阴冷,立时召出灵剑先发制人攻向焦文奎。
焦文奎轻松化解攻势,一掌将其击飞,不屑道:“一个金丹中阶,还有负隅顽抗的必要?自取其辱。”
裹着寒霜的灵剑直逼宋邀心口,对方却在最后一瞬,飞身上树躲在了一人身后。
“前辈,求前辈救我。”宋邀卑微至极道:“只要前辈救我,我定鞍前马后、唯命是从。您不是要寻人吗?我……我有不少人脉,一定能相助于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