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段时日,大哥哥可以教教我吗?”金泽清恳切地道,眼中满是期待。
此言一出,萧承烨脸上的不悦之色再也掩饰不住,目光像飞刀一般钉在金泽清身上。
金庄主顿时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一阵突突跳动,带着脑子一阵抽痛,赶紧开口道:“简直是胡闹!程大公子是山庄的贵客,我们尚且招待不周,怎好让人再劳心劳力教你什么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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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瞎子啊
“父亲不是常说我练刀不够刻苦,没有傍身武艺,不放心我像哥哥们一样出去行商么?”金泽清蹙眉说道,“若是大哥哥愿意教我,日后我有一份自保之力,也能出门行商,好为父亲分忧。”
“你……”金庄主被他说得一时语塞,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另一边。他转过头对着楚祁,神情恳切地说道,“程大公子,小儿顽劣不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实在是朽木不可雕,公子还是不必在他身上费心了。”
萧承烨也连忙开口劝道:“兄长,你前段时日连夜赶路,方才感染风寒,前日里才痊愈,怕是不好操劳。”
金泽清闻言,垂下眼眸,神色黯淡下来。
楚祁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我可是很严厉的。”
金泽清猛地抬起头,眸色晶莹,满脸惊喜,难以置信地道:“大哥哥,你愿意教我?!”
金庄主闻言,顿觉头疼欲裂,无奈地抬手按住额头。他忘了,这位程大公子是个瞎子,看不到别人使的眼色……
萧承烨面色一沉,袖中的手狠狠拧了一把楚祁的大腿。楚祁却面不改色,不为所动,语气温和地对着金泽清说道:“若你愿意,便在瘀伤好了后,每日来听风阁,不可偷懒。”
金泽清喜笑颜开,急忙站起身来,险些打翻了身前的茶盏,躬身拱手道:“多谢大哥哥!”
“不客气。”楚祁笑道,“届时小少爷可莫要叫苦反悔便好。”
眼见已成定局,金庄主无可奈何,只好对着楚祁说道:“小儿顽劣,这段时日就叨扰程大公子了。”
“庄主客气了。”楚祁转向他,笑道,“我兄弟二人借住庄内,白吃白喝,此事就权当支付盘缠了。”
金庄主叹道:“若是他习武不够刻苦,程大公子尽可责罚他,不必顾忌我,我全力支持。”
楚祁似笑非笑地转向金泽清,意味深长地说道:“在下定然严厉教导,绝不心软。”
金泽清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后悔来,又连忙安慰自己:这样温文尔雅的大哥哥,能有什么严厉的手段呢?定是在吓唬人罢了。
想到此处,他的心情又复雀跃起来,连忙说道:“请父亲放心,我一定好好跟着大哥哥勤学苦练,绝不叫苦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