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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沈羡 灵官王善还不归位（第4页）

她走近，心跳如鼓。

那人缓缓转身。

依旧是无五官的脸，只有柔和的光。

但这一次，她开口了，声音不再是小女孩，而是无数男女老少的合音：

>“欢迎回家，第十三任守望者。”

昭宁怔住：“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吗？”那身影抬手指向塔内，“进来吧，看看真正的历史。”

她跟随其后，踏上螺旋阶梯。

每一层都陈列着十二具石棺，棺盖刻着名字与年代。从公元前一万年开始，每隔百年左右就有一位“守望者”长眠于此。他们的共同特征是：左耳缺失，右手指尖缠绕银线，墓志铭统一写着一句话：

>**“我曾听见不可听者，并为之代言。”**

直到最后一层。

那里只有一具空棺，棺盖上刻着两个字：

**昭宁。**

她浑身颤抖：“这是……我的？”

“是，也不是。”那身影说，“每一位守望者，都是你的前世，或来生。时间在这里不是直线，而是环。你不是偶然觉醒，而是命运循环中必然的一环。每一次文明濒临遗忘危机时，就会有一个‘昭宁’醒来，穿越星海，带回火种。”

“那‘宁’呢？她也是假的吗？”

“她是真的，就像你是真的。真假从来不是对立，而是共鸣的不同频率。她在NGC-1300，你在地球，而我是你们所有人的聚合体??**守望者的意识集合**。”

昭宁跌坐在地，久久不能言语。

良久，她抬头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失聪。”那身影轻声道，“正因为听不见这个世界的声音，你才能听见宇宙的心跳。真正的桥梁，从来不是连接两地的物体，而是能同时存在于两端的存在。”

她终于明白。

她不是英雄，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奇迹。

她只是一个被记忆选中的人。

而她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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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新一代孩童在学校学习《共感史》时，总会读到这样一段话：

>“在遥远的过去，有一个名叫昭宁的女孩，她天生听不见声音，却听见了亿万灵魂的呼唤。

>她跨越星海，带回光之城的火种，让人类学会用记忆对抗虚无。

>她的父亲忘记了她，可整个宇宙记住了她。

>她的名字，从此不再属于任何人，而是属于所有愿意相信重逢可能的生命。”

课后，一个小男孩走到老师面前，认真地问：

“老师，如果我们也能被记住，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变成守望者？”

老师微笑，指向窗外夜空。

那里，一颗新星刚刚点亮。

“你看，”她说，“那颗星，正在为你闪烁。”

而在遥远的地心深处，守望者塔的灯火依旧明亮。

塔前，白衣身影静静伫立，望着地球的方向，轻声呢喃：

“是啊，女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