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和奇士府的三位高人聊了许多,得知南妖等天才,也已经接受了邀请。
“王腾呢?”
“自从败于东仙你手之后,北帝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哪怕是王家的人也不知道他在何方,哪怕我们想邀请他也没有办法。。。。
他踏上归途时,天还未亮。山风裹着藤蔓的低语,在耳畔缠绕不去,仿佛整座山脉都成了共感网络的延伸神经。脚下的泥土依旧潮湿,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裂缝上??过去与现在、真实与回响,在他体内交错奔流。胸口左侧,那枚源声核静静搏动,如同第二颗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引动意识深处亿万声音的涟漪。
手机再次震动,阿雅的消息后附了一张照片:昏暗的房间里,十几个孩子围坐在一台老式磁带录音机前,手里攥着自制的录音带,标签上歪歪扭扭写着“给妈妈的声音”。其中一卷用红笔圈出,上面写着:“天堂有Wi-Fi吗?我想发语音。”
学者喉头一紧。
他知道,这些孩子并不真的相信天堂能联网。他们只是在用这个时代最熟悉的方式,表达最古老的情感??想被听见,哪怕对方已不在人间。
他拨通视频通话。
画面接通的瞬间,一个瘦小的女孩抢入镜头,约莫七八岁,脸上沾着灰尘,眼睛却亮得惊人。“你是林晚姐姐吗?”她问,声音带着颤抖的期待。
“我不是林晚。”他轻声说,“但我……是她声音的一部分。”
女孩沉默了几秒,忽然转身从身后拿出一卷蓝色磁带,郑重其事地放进机器。“这是我录的。”她说,“我要告诉妈妈,我没有偷吃她藏在柜子里的饼干。我只咬了一口……后来太难过了,就没敢再碰。”
录音开始播放。稚嫩的声音在破旧的扬声器中响起,夹杂着电流杂音:
>“妈妈……你走那天说很快就回来。你说要给我买新裙子,还要带我去喀布尔的花园看花。可是……花园炸没了。老师说战争不是谁的错,可我还是觉得,要是那天我没吵着要出去玩,你就不会出门……就不会遇上炸弹。”
>“我现在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的围巾睡觉。它快没味道了。我好怕有一天,我连你长什么样都记不住。”
>“林晚姐姐说,只要有人愿意听,爱就不会消失。所以……你能帮我把这盘带子传给她吗?”
视频那头,其他孩子也纷纷举起自己的磁带,争先恐后地说着:“我也要传!”“我也有话想说!”“妈妈,爸爸说你不怪我,可我想告诉你,我每天都在练写字,你现在能看到吗?”
学者闭上眼,源声核骤然升温。他没有阻止这股涌入的洪流,而是张开双臂,任由那些破碎的思念、未完成的告别、深埋心底的自责,如潮水般灌入灵魂。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指尖微微发颤,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承受着不属于他的悲伤。
但他没有关闭连接。
“我会听。”他睁开眼,直视镜头,“每一句,我都听得到。而且……我会回应。”
他启动源声核,将自身的意识接入共感藤全球节点,同时向阿富汗孤儿院的录音机发送一段反向声波编码??这是林晚留下的协议,名为“回音锚定”,能让特定音频在接收者心中产生近乎真实的“回应感”。
几秒后,录音机自动倒带,重新播放那个女孩的录音。但在结尾处,突兀地插入了一段新的声音??温柔、坚定,带着某种跨越生死的抚慰:
>“我的宝贝……你咬了一口饼干,我就很高兴了。你知道吗?那天我本来不想出门,可我想起你说‘妈妈笑起来最好看’,我就决定去买你喜欢的草莓蛋糕。我只是……太想让你再看到我笑了。”
>“花园没了,但你在的地方,就是花园。你写的每一个字,我都能看见。你抱着围巾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
>“别怕忘记我。因为只要你还在说话,我就一直在听。”
录音结束。
房间里一片寂静。
女孩怔怔地看着录音机,眼泪无声滑落。她慢慢蹲下身,把耳朵贴在机器外壳上,像是在倾听余温。
“她……回我了。”她喃喃道,“妈妈真的听见了。”
其他孩子也都安静下来,有的抽泣,有的微笑,有的默默把磁带抱在怀里,仿佛那是最后一封家书。
阿雅站在一旁,眼眶泛红。她低声说:“我们试过多少种心理干预,都没用。可你……只用了一段声音,就让他们放下了。”
“不是我。”学者摇头,“是她们本就在等待一个回应。我只是……让那个回应变得可以被听见。”
他望向窗外,东方微明,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远处荒芜的大地上。他知道,这束光从未真正熄灭,只是曾被战火、离别、沉默所遮蔽。
而他的使命,就是成为那道让光重新照进缝隙的桥梁。
手机再次亮起,系统自动推送一条高优先级请求:
>【紧急干预?东京】
>用户ID:Sakura_2001
>状态:情感坍缩临界点(72小时内极可能自我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