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阴冷潮湿,李承志躺在稻草上,面如金纸,呼吸微弱。
金华已先行赶到,正用银针刺其十宣穴排毒。
“他吃了同样的毒?”
周三娘问。
“不止。”
金华沉声道,“此人不仅服毒,还被人用钝器击打后脑,颅内可能出血。
我能保他暂时不死,但若不尽快施救,撑不过明日。”
周三娘俯身,轻拍李承志脸颊:“李博士,我是朝廷派来的许县令,奉太子之命调查马场命案。
你若知道什么,现在说出来,还能救你自己,也能救大明thousands战马!”
李承志眼皮颤动,艰难睁眼,嘴唇翕动。
“他说什么?”
百外庆凑近倾听。
“……‘药……不是毒……是解药’……”
百外庆转述。
“什么解药?”
周三娘追问。
李承志又费力吐出几个字:“……‘原药……在……种马……身上’……‘他们……要毁掉证据’……”
话音未落,他猛地呛咳,一口黑血喷出,随即昏死过去。
“快救他!”
周三娘急道。
金华忙施针灸,又灌下一剂强心汤药,总算稳住气息。
但他摇头:“他伤得太重,不能再问了。”
周三娘却陷入沉思。
“原药在种马上”
?什么意思?难道这些死去的两岁雄马,并非目标,而是误食了本该用于种马的药物?
她猛然想起一事,转身问百外庆:“马场可有种马区?”
“有,在西北角,独立围栏,守卫森严。”
“走,去看看!”
三人匆匆赶往种马区。
远远望去,栅栏完好,但走近才发现门闩断裂,地上有拖拽痕迹。
进入后,只见十余匹高大健硕的种马安然无恙,唯有最深处一间空栏,积雪中有几道深深的蹄印,延伸至墙外。
“少了一匹。”
百外庆数完后道。
“哪一匹?”
周三娘问。
“编号甲一,纯黑,额有白星,名‘追电’,是今年御选贡马候选之一。”
老马夫终于缓过神,哆嗦着回答,“昨夜……有人翻墙进来,强行牵走……我们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