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追问。
“是!
当晚值守的两名杂役也失踪了。
第五日,副监赵元良欲封锁消息,禁止任何人出入。
第六日夜里,一群蒙面人闯入,打伤守门兵卒,抢走了所有病历簿和库存清单。
第七日……监正大人也不见了踪影!”
周三娘眼神骤冷:“整个马场高层集体失联?”
“正是!”
周文远哭诉,“小人职位卑微,躲在柴房才逃过一劫。
这几日靠偷吃马粮活命,只盼朝廷派人来查清真相!”
骆子英怒极反笑:“好一个滁州马场!
死了七十多匹战马,主官全跑了?陛下旨意煌煌,竟无人遵从!”
“先找活人。”
周三娘冷静道,“百外庆,你带几个人搜查各营帐,看看是否还有幸存兽医或老马夫。
金华先生,请您立刻验尸,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毒杀死了这些马。
骆千户,派兵控制四门,严禁任何人进出,尤其是知府衙门那边的人。”
“知府?”
骆子英一怔,“你说滁州知府?”
“没错。”
周三娘冷冷道,“这位大人既是王少卿旧部,又是本地最高行政长官,马场出事整整七日,他竟未派一兵一卒前来勘察?要么是蠢,要么……就是共谋。”
骆子英恍然,重重点头:“末将领命!”
分工既定,众人迅速行动。
周三娘独自走入马场主厅,只见案牍散乱,印信不见,墙上挂着一幅《千里牧马图》,画中骏马奔腾,气势如虹,与此刻死寂的现实形成讽刺对比。
她在监正座位上坐下,翻开残留的登记册。
突然,一页夹在中间的纸条引起她的注意??
“庚子年腊月廿八,接密令:草料改配‘新方’,由府城专人押送,不得查验。
用毕即焚。”
落款只有一个字:“府”
。
“果然是知府动的手。”
她攥紧纸条,眼中寒光闪动。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百外庆冲进来,神色凝重:“找到了两个人,在西厩的地窖里。
一个是老马夫,姓陈,吓得说不出话;另一个……是李承志!
他还活着,但中毒极深,只剩一口气!”
“带我去!”
周三娘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