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的语气,简直和当年那群考虑用核武器轰炸苏联的政客一模一样。”
艾罗尔轻轻叩响桌面,接著说:“赫萨梅格不可能每次都正好介入,过早接触那些禁忌的事物,无异於再次缔造悲剧,你这是在拿我孙子的命玩过家家。”
“严格来说,还有我的关门弟子。”马库斯恬不知耻的顶嘴,“他俩相处的好像还挺不错,据说还拉过小手呢。”
“。。。。这是个自由恋爱的时代,我不打算对l的感情生活指手画脚。”
听到这话,艾罗尔其实心里有些好奇,但並不打算在e·e的问题上和儿子继续扯淡。
“可我不希望你的弟子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他的人生轨跡,这才是我真正担心的。”
“但那本就是属於孩子们的未来,父亲。”
马库斯沉默了一会,收起笑容:“事实上,我只是添加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契机,一次偶然却必然的相遇,后续的一切的发展,我都不曾干预。”
“你到底和l说了什么?”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您会知道的。”马库斯嘿嘿一笑,“更何况l重回密党不正是您希望的么?否则您也不会在梅丹佐的底层逻辑植入最高指令,引导那孩子將赤红教团和咒术法庭的过往联繫到一起。”
“我在听,继续。”艾罗尔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杯,灿烂的阳光透过天顶窗口撒在考究的手工西装。
“科尔·拉特里奇大概会很开心將这么严重的“政治丑闻”
去给格雷家族解决吧?
马库斯眯著眼,遥望弹道与火光交织的市区:“那个老东西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实际上根本就猜不到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中。。。。怪不得当年泡不到老妈。”
“吹捧的话就省省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向琳琅说我的坏话么?”
提起自己的妻子,艾罗尔就有些头疼,几百岁的人了,有时候还和个小孩子一样。
“那怎么了?儿子可比老公有用多了好么!”说到这事,马库斯腰板挺得更直了,“老妈在日本做生意的本金,可是我一笔一笔赚的呢。”
“可她搅乱整个日本黑道和殴打驻日美军的善后费用是我出的!”八十三岁高龄的老同志忍不住拍案而起,“你知道她差点在太宰府天满宫挖开了营原道真的坟墓么!”
“?她这几年的必备娱乐项目不是火烧靖国神社么?怎么改行去倒斗了?”马库斯又成功带偏了话题,“有机会一定要介绍她和我的乖徒弟喝两杯。”
“你一一”艾罗尔扶额,一时语塞。
“哎呀,一把年纪了,和儿子爭风吃醋叫个什么事啊?你看看你,还没我儿子一半成熟呢。”完美惹怒多年没有联繫的老父亲后,马库斯轻咳两声,正色道,“对了,我猜你应该私下和科尔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一—”
“当潘德拉贡接入密党战斗序列的那一刻,停留在大西洋上方近地轨道的空投卫星,已经前往了阿尔特利亚。”艾罗尔现在有点不想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接上话题,“炼金武装·ecalibur完成解锁,静待骑士王的归来。”
“真是慷慨啊!弗兰肯斯坦家族利用现代技术与炼金科学打造的终极產物之一,就这么给我儿子当玩具使啦?”马库斯鼓鼓掌,隨后幽幽地说,“但从距离上来看。。。。您似乎预谋已久啊。。。。这是打算让他亲手去猎杀某种东西么?”
“带著问题寻找答案,你永远都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面对马库斯模稜两可的话,艾罗尔不置可否。
他放下手中那份关於e·e的绝密资料,轻轻抹掉了那个女孩的中文真名。
“只是好奇,您维护的正义和大局是否允许您。。。。牺牲掉自己的家人。”良久,马库斯轻声作出最后的提醒。
“你不是也说过,那本就是属於孩子们的未来么?”艾罗尔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无论正確与否,每一个格雷都会为自己许下的誓言,至死方休,而我选择尊重这一点。”
“您知道吗,我脚下这片土地上正在廝杀的士兵们,他们的爷爷曾一起打进柏林。”马库斯淡淡地说,“而现在,他们却在自相残杀。”“
“想要改变大局,就必须作出牺牲,这是合理的等价交换。”艾罗尔说完就掛断了电话。
许久的沉默后,远东平原的寒风拂过马库斯坚硬的脸颊,他长长地吐出一口青烟,忍不住仰望这片似乎永远阴暗的天空。
与此同时,与顿涅茨克相隔七个时区外的阿尔特利亚,凌晨三点十八分,云层上方八十公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