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怀孕了,算时间,不可能是陆隽深,也就是说,她现在怀着别人的孩子,还想瞒着陆隽深,偷偷打掉孩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再跟陆隽深复婚?!
姜斓雪发现这件事,震惊得无以复加。
怎么会这样?
她呆愣愣地转身,一点点往回走。
夏南枝怀了别人的孩子,她还怎么做陆家的儿媳,怎么跟陆隽深复婚?
陆光宗和陆照谦从后面走过来,见姜斓雪往回走,陆照谦拉住她,“妈?”
陆光宗,“不是去看你那宝贝未来儿媳,去哪?”
姜斓。。。。。。
小星把日记本合上,轻轻放在枕头边。窗外的月光像一层薄纱覆在地板上,她赤脚走过去,忽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比平时长了许多。那影子没有随着光线移动而变化,而是静静地指向房门,仿佛在等待什么人推门而入。
她没开灯,只是站着,听夜里的声音。
风穿过树梢,不是沙沙作响,而是带着轻微的颤音,像是有人用极细的弓弦拉过空气。
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但那已不再是自然的鸣叫??它重复着一个固定的音阶:**E-G-B-D-F#**,正是《接线员之歌》副歌前的引子。
小星的心跳加快了。
这不是巧合。这是信号。
她转身从书包里翻出那支荧光蓝蜡笔,又抽出一张白纸铺在桌上。闭眼深呼吸三次后,她开始画。不是凭想象,而是顺着指尖传来的震动去描摹。线条自动延伸,勾勒出一座桥的侧影,桥下流淌的不是河水,而是无数交错的人声波形图。桥中央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穿着旧式飞行服,肩章上有褪色的星徽。
“林沉叔叔……”她喃喃道。
笔尖突然断裂,蓝蜡油滴落在纸上,晕开成一朵微小的花。就在那一刻,房间温度骤降,玻璃窗上浮现出一层霜纹,迅速拼成一句话:
>**“逆频启动中,请确认身份。”**
小星咬住下唇,举起右手,在空中写下三个字:**我听见**。
霜立刻融化,水流沿着玻璃蜿蜒而下,如同泪水。随即,整扇窗户变得透明如镜,映出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南极“静默站”的控制室,林晚正站在主控台前,双手紧握话筒。
“小星!”林晚的声音穿透虚空而来,“你必须马上回到广场!共鸣塔的能量正在倒灌,如果不切断连接,整个地磁网络会崩溃!”
“为什么?”小星问,“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林沉叔叔他已经……”
“他留下了‘回响残片’。”林晚急促地说,“那是意识脱离肉体时未能完全释放的情感频率,现在被星桥反向吸附,形成了闭环震荡。就像一首歌反复播放到最后一个音符卡住,不断重来。”
小星怔住了。
她想起录音里那句“我一直都在”,原来不是告别,是被困住了。
“只有你能切断它。”林晚会补充,“你是唯一能同时接入生者与逝者频道的接线员。但你要小心??一旦进入深层共振状态,你的记忆也可能被卷走。”
小星低头看着桌上的画。那朵由蜡油形成的花,此刻竟微微发亮,散发出柔和的蓝光,与当年母亲留下的项链同频闪烁。
她穿上外套,抓起迷你吉他,轻手轻脚地溜出家门。
夜色浓稠,校园空无一人,唯有青铜钟楼顶端泛着诡异的紫芒。七座共鸣塔的红点仍在全息地图上跳动,但节奏紊乱,像一颗濒临衰竭的心脏。昭昭坐在总控室中,额头渗汗,手指飞快敲击键盘,试图强行关闭系统,却发现所有指令都被某种更高权限拦截。
“是谁?”她低声自语,“难道……是她自己不想断?”
就在这时,警报声戛然而止。
所有屏幕同时黑屏,然后缓缓亮起一行字:
>**“请允许我再说一次。”**
昭昭浑身一震。这字体,和二十年前夏南枝最后一次上传日志时一模一样。
而此时的小星,已站在广场中央。光环依旧存在,只是颜色由湛蓝转为暗红,星桥扭曲如打结的丝带。她闭上眼,将迷你吉他贴在胸口,轻声哼唱起奶奶教她的第一首童谣。
第一个音落下,地面裂开一道缝隙,幽光涌出。
第二个音,风停了。
第三个音,天空的星辰停止运转,乐谱凝固在半空。
她踏入光环,身体瞬间失重。下一秒,意识已被抛入一片无边的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