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炸燃烧起来的直升机打著旋往一旁的高楼上撞去,圣弗朗西斯科这时候已经繁华至极,虽然比不上现代动輒几十层楼高的大楼,现在的楼层高度也算得上很高了。
玛夏喘息一声,胸口越来越痒,这让她不得不些时间奋力喘出自己肺部的粉末,当她踏空跃向第二艘直升机时,它已经飞远了。
地上黎诚和赛对上,和另一边几乎一边倒的屠杀不同,二者倒是显出几分势均力敌的气势来。
周围不断生出竹子、松树、还有梅来,赛一直没有用全力,像条毒蛇般仔细观察著黎诚。
黎诚则是一桿长矛猛攻,只可惜每每扎在那古怪的甲胃上都被卸掉九成力,伤不到赛。
他虽然身上没有殖装,也被那龙人最后的反扑炸出轻伤,可越战却越勇,甚至还觉出几分轻鬆来。
黎诚不及赛的手段多变,目前身上有的本领也就半吊子使不出的祝由术和一身超凡的兵击技巧,搭配著超越了人体极限的身体素质,唤出恶神虚影反而压著赛打。
不过赛的肉体强度其实並不弱於黎诚,甚至还更高。
只是他心里也清楚,这男人手里握著一招足够给他打不死也打得半残的招式,反倒不敢靠近,只用自己的岁寒三友与之周旋。
可惜在黎诚面前,他出竹则破竹,出松则断松,出梅则点梅!
不过黎诚也有些麻爪,面前这傢伙活像个乌龟,自己没有殖装,不敢换伤,所以看著像是自己压著赛在打,实际上二人根本谁也奈何不了谁。
除非自己来一招万类霜天或是残破的那一刀。
可万类霜天的意气岂是说有就有的?黎诚只能沉默著出矛出矛再出矛,力求提起那股子精气。
好在他已使出过许多次,隨著狂攻气势的累积,这一招迟早能挥出来。
赛感觉到他越来越凝实的意气,不愿过多纠缠,终於是兵行险著,亮出了自己的手段来。
黎诚大矛劈下,只见那甲胃护住赛后飞快缩小,而后甲胃內的赛身上的血肉如沸腾般捲动起来,大片大片的松树皮在他皮肤上显现。
这小男孩原本红润的皮肤一瞬间变得皱皱巴巴,脸色也一瞬间阴沉了下来,远远瞧上去像是个树人。
他的身子膨胀成两米左右,比失去了殖装的黎诚还要高出不少。
黎诚见状只是眉头一拧,爆喝一声,狂奔起来,手中长矛朝著树人般的喉咙点去。
树人化的赛不闪不避,喉咙上长出细细的竹条,隨著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缠绕著黎诚的大矛,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限制住黎诚犀利的大矛。
可这恰中黎诚下怀,他这一刺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点刺,而是学自晋末景佩珠的猛虎三择!
一择中,黎诚如蜻蜓点水般把长矛下压,一勾一拉,又刺向赛的胸膛。
这树人身上的树皮坚韧至极,黎诚的一压一拉间竟是溅起一片火。
树人对黎诚的变招略微有些意外,可择胸又如何?
他的胸膛张开,露出里头宛如枯木般的心臟,血肉宛如根须纠缠的松树,完全瞧不出原来的模样。
而后张开的胸膛化为万千枝条,朝著黎诚席捲而去,同时那颗心臟上居然生出一根枝权,悬看一棵松果,也朝看黎诚射去。
黎诚冷哼一声,他亦非择胸!
猛虎三择先刺头;刺头不中,可刺脖颈;再不中,则可变招刺胸。
而黎诚经过这么久的磨链,外加本身力量的质变,竟是可先择脖颈,再择胸,最后大矛以一个可怖的角度,险之又险择向赛的脑袋!
“厉害!”
饶是这树人身上树皮硬度骇人,也被这一择择中,屠龙者长矛刺穿他的脑袋,贯穿而去。
赛被择中,巨大的衝击先是让他不住后仰,射向黎诚的松果也偏了些许,落在他两米外。
黎诚鬆开嵌在树人脑袋上的大矛,刚想摸向背后,却摸了个空,想到殖装已经毁了,
稍微有些无奈的嘆了口气。
他只好从私人空间里取出妖刀朧月人正和神通刀,迎向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枝权。
失了血骨殖装对黎诚而言並不遗憾,他只可惜那柄刀是和殖装共生的,殖装一旦被毁,那刀也將死去。
原来的那个赛没去管扎在自己脑袋上的屠龙者长矛,张开的胸口宛如一张大手,抓向黎诚,却惊骇地发现这男人的刀法甚至比他的矛法更加了得。
那柄长刀暂且不论,虽然能斩断自己的枝条,可本身强度不够,还有些颓势,但那短刀当真是削铁如泥,砍杀枝权如切豆腐般轻鬆。
二人正僵持,那射偏了的松果忽然暴展开来,和那树人几乎一模一样的傢伙一同朝著黎诚张开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