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应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在看到桌子边的人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日安,阿星。”
鹤发的青年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放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
应星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另一道身影。
“师兄还没醒吗?”
应星和云谏住在二楼,寻柯住在一楼。大部分时间,应星都能看到比他醒的更早一点的寻柯。
正在用玉兆浏览新闻的云谏听到应星的话,笑了一下,“寻叔昨晚酒喝的有些多,今日大概要向工造司告假了。”
应星点了点头,他的视线再次移到了云谏的身上。
不同于那具少年样貌的身体总是穿着白色的衣服,青年的云谏似乎更喜欢穿深色的服装。
黑色的服饰袖口微微散开,应星敏锐地察觉到了光线下,袖子的特殊之处。
有着鸟类羽翼的纹路,流动着偏冷的金属色泽,紫色、暗绿、幽蓝,像是在暗示着什么,带着危险的味道。
银色的盘扣、衣服下摆上的的绣纹还有腰带上的银饰并没有弱化这种危险,它们就像是落下的雪一样,给人不可接近的感觉。
应星总觉得这衣服的款式自己在哪里见过。
“这是?”
应星出声询问道。
云谏微微抬眸,转瞬之间明白了应星的疑问,“是丹鼎司的制服。”
应星的身体相当不错,也不知道到底是天生神力、素质强悍,还是打铁就是一份如此锻炼人体魄的工作,应星甚至可以和某些仙舟人这种长生种掰一掰手腕。
正是因为如此,应星对丹鼎司的了解并不多,毕竟他又没有什么伤病,更别提家里还有个医术高明的云谏,就更没什么机会去了解丹鼎司了。
“丹鼎司的制服有这样的么?”应星犹豫了一下,努力回忆了一下罗浮丹鼎司的制服。
好像都是浅色系,没怎么见过深色系的。
云谏放下手中的玉兆,慢条斯理地吃完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早餐,“你没见过也是正常的,这是鸩部的制服。”
以研究有毒之物为主的部门,天然就与丹鼎司的其他部有区别,这份特殊理所当然地也出现在了他们的服饰上。
就像是一群白羽鸟儿中的黑鸦,通过颜色的区别,来告知他人他们的特殊与危险。
“你没与鸩部的人接触过,才是正常的。”
应星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随后,他便敏锐地察觉到,“阿云哥你今天就要回丹鼎司了?”
云谏微微颔首,又摇了摇头,“只是回去述职,应当暂时还不会立刻开工。”青年耸了耸肩膀,“鸩部的人少而精,大多数鸩士都专心研究,寻常的中毒医士与丹士就足够解决了,根本不需要鸩部接手。”
所以,他这个鸩羽长一时半会儿不开工,也是无所谓的。
毕竟这百年里都是这样的。
应星点了点头,他的眼睛看向了寻柯房间的位置。
“我给寻叔留了早饭,还有醒酒汤。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阿星。”
云谏收起玉兆,将双手清洁干净,带上了一副软鳞的黑色手套。
应星再次点头,“走好,阿云哥。”
云谏摆了摆手,在应星的注视下,从玄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