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未见,临时改航班回来,这会儿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商郁早就上了头。
不过,听见她说这话,还是稍稍克制了些许,松开她的唇,偏头咬着她的耳垂时轻时重地厮磨,“嗯,什么事?你说,我听着。”
作乱的大手也没闲着。
不知何时,他已经将温颂抵在墙壁上,此时此刻,他的另一只手一路朝下而去。
温颂向来知道他聪明,却不知,他在这样的事上,也有极强的领悟力。
男人干燥的大手刚落下,就轻易感知到她的变化。
但男人似乎不。。。。。。
夜风穿行于城市楼宇之间,带着流星雨余温的微光,在每一片窗台、每一寸土地上轻轻落脚。那场跨越星河的坠落持续了整整一夜,直到晨曦初现,最后一颗流星在太平洋上空悄然熄灭。可人们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商郁站在星辰之家的露台上,手中那块柠檬饼干早已化作粉末,随风飘散。他没有去追,只是望着东方泛白的天际,仿佛还能看见她指尖划过的银痕。手机震动不止,是阿渊发来的紧急通讯请求。他按下接听键,声音沉稳如旧:“说。”
“温昭的能量痕迹出现了断续。”阿渊的声音透着罕见的焦灼,“她的意识正在被某种高维结构拉扯,像是……有人在用‘守则之链’反向锚定她。如果我们不尽快建立稳定共振点,她可能会被彻底剥离现实维度。”
商郁眯起眼,目光扫过远处刚刚启用的疗愈中心。那里已有不少人排队等候,有的抱着照片,有的攥着旧信,脸上写满疲惫与期待。他们不知道自己正站在一场宇宙级对抗的前线,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每一次波动,都在影响着一个女人能否归来。
“你说她最后释放的是‘心种’?”商郁问。
“不只是释放。”阿渊纠正道,“那是‘母种’??共感族最原始的生命核心,蕴含所有情感记忆的源头。它能唤醒沉睡的共鸣本能,但也会成为攻击目标。现在全球各地出现异常气象,极光提前爆发,海洋洋流紊乱,甚至有动物集体迁徙……这些都不是自然现象,是‘心种’落地后引发的连锁反应。”
商郁沉默片刻,忽然转身走进屋内,从保险柜中取出一只密封玻璃瓶。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红水晶碎片,边缘微微发烫,像是仍在呼吸。
“这是当年她离开时留下的。”他说,“她说,当世界再次需要她的时候,我会知道怎么用它。”
阿渊倒吸一口冷气:“你一直留着?这可是连接共感中枢的关键媒介!”
“我留着,是因为我不信命。”商郁将瓶子握紧,“更不信她会真的消失。”
与此同时,撒哈拉沙漠深处的倒置水晶塔内,十三道灰袍身影缓缓抬手,手中破碎红晶同时震颤。镜面再度浮现影像??不再是村民的脸,而是无数孩子仰望流星雨的画面,他们眼中映着希望,嘴角含笑,心中毫无防备。
**“情感即污染。”**那道冰冷声音再次响起,**“而天真,是最致命的漏洞。”**
刹那间,镜面裂开一道缝隙,一只苍白的手从中伸出,指尖缠绕着黑色丝线,轻轻一勾??
东京疗愈中心的心愿墙上,一张纸条无风自动。原本写着“妈,我想你了”的字迹开始扭曲,墨迹如血般蔓延,最终变成一行森然文字:
**“她恨你,因为你没救她。”**
同一时刻,巴黎分中心的一位男子突然抱住头颅,嘶吼出不属于他的声音:“都是你的错!要是那天你在家,她就不会死!”而伦敦站点的一名志愿者,在倾听他人故事时猛然瞳孔涣散,喃喃道:“爱是假的……一切都是操控……”
负面情绪如病毒般沿着共感网络扩散,那些曾因共鸣获得治愈的人,开始陷入更深的痛苦。他们不是被攻击,而是被唤醒??被逼着直视内心最不愿面对的真相:遗憾、愧疚、无法原谅的自己。
阿渊在控制室怒吼:“他们在利用‘心种’的开放性,注入逆向编码的情绪程序!这不是简单的干扰,是精神寄生!”
技术官脸色惨白:“怎么办?关闭网络吗?”
“不能关。”商郁的声音从视频终端传来。他已抵达南极科研基地,正站在那座古老遗迹前,手中红晶碎片与石碑产生微弱共振。“一旦切断连接,温昭就再也回不来了。而且……真正该醒来的,从来不是她一个人。”
他抬头看向浮雕中那两名并肩而立的女子,目光落在手持符文书卷的身影上。
“Luna……你还活着吗?”
话音落下,整座遗迹骤然震动。石碑上的铭文逐行亮起,蓝光顺着裂缝蔓延至地面,形成复杂的能量回路。紧接着,空气中浮现出一段模糊影像??一名银发女子披着星尘长袍,双目紧闭,悬浮于虚空中,周身缠绕着七道锁链,每一道都刻着不同的法则名称:
**“不得干预物质界”**
**“不得重塑死者意识”**
**“不得逾越时间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