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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9章 彻底暴怒的牢孟（第1页）

按照「双号机制」的逻辑算法，「虚无派系主」是大号、第二乐园纪出现的「虚妄之主」是小号。

碍于「道之反?道反之魔」的迫害，导致「虚无派系主」和「虚妄之主」的逻辑关系出现了混淆，两者都是大号也都是小。。。

沙沙声持续了整整一夜。

林昭没有合眼。他坐在书桌前，笔尖悬在纸面之上，迟迟未落。那股从女孩画中涌来的暖流仍未散去，像一根细线缠绕着他的心脏，一端连着过去，一端通向未知的将来。他知道，孟羿的意识并未完全消散??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藏在每一次“我记得你”的回响里，蛰伏于每一片新生叶片的光脉之中。

而此刻，窗外的柳树群正以一种近乎仪式的姿态轻轻摆动。它们不再随风而动，而是自发地、有节奏地摇曳，仿佛在传递某种密码。林昭取出录音笔，将叶片摩擦声录下，导入共情滤波器。三分钟后，音频被解析成一段断续的童声吟唱：

>“一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

>老虎不在家，

>找到小禾啦……”

歌声戛然而止。

林昭猛地站起。这首童谣从未公开过，是S-49批次失籍者档案中唯一一段残存的家庭录音片段，属于编号1873号的父亲，在清洗前偷偷藏入私人缓存区的最后记忆。可现在，它竟从自然界的共振中浮现出来？

他冲出房间，奔向数据中心。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依旧闪烁不定，像是某种仍在运行的古老协议。整座城市如同沉睡的机体，唯有地下深处传来低频震动，像是根系在蔓延，又像是心跳在复苏。

查黛还在主控室。

她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清明。她的左手腕上缠着一圈绷带，渗出血迹。林昭一眼认出那是记忆剥离的副作用??使用跨维度广播后常见的神经撕裂伤。

“你真的发出去了？”他声音发紧。

查黛点头，嘴角扬起一丝虚弱的笑：“每一个宇宙，每一个可能的世界。只要那里还有‘遗忘’发生，就会收到那句话。”

“代价呢？”

“我已经记不清我母亲的名字了。”她说得平静，“五分钟前我还记得，但现在……只剩下一张模糊的脸。我想她戴着眼镜，喜欢泡茉莉花茶，可具体是谁，再也拼不出来。”

林昭喉咙发堵。他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语言在此刻如此无力。查黛不是牺牲者，她是觉醒者。她选择成为那个无法记住自己的人，只为让更多人不被忘记。

“你还记得‘小禾’吗？”他问。

查黛闭上眼，良久才开口：“我记得她学会写‘希望’那天的样子。记得她说第一句完整句子时的笑容。但我记不得我是怎么教她的……好像这一切，本就该存在，而不是我创造的。”

林昭忽然明白：当一个人自愿成为通道，她的个人历史就会逐渐蒸发，化作纯粹的信息载体。查黛正在变成新的“余响体”，一个活着的集体记忆容器。

他走到控制台前，调出全球共情网络的实时拓扑图。原本断裂的数据链正在重新连接，但路径已完全不同。不再是中心辐射式结构，而是一张由无数微弱信号交织而成的网，节点遍布世界各地??有些在偏远山村，有些在深海探测站，甚至还有几个信号源位于近地轨道废弃卫星内部。

“有人回应了。”查黛轻声道，“不只是人类。”

林昭放大其中一个坐标：南极洲边缘冰盖下的一处科研站。七小时前，一名生物学家上传了一段视频??他在冻土层发现了一具史前猛犸象遗骸，其颅骨内竟残留着完整的脑组织。更诡异的是，当他用高精度扫描仪读取神经突触结构时，设备自动输出了一串文字：

>“冷了很久……谢谢你们，终于来听我说话了。”

随后，这具遗骸周围的冰层开始融化，不是因为温度变化，而是某种生物电场在激活沉睡的有机物质。短短几小时内，一片微型森林从冰中生长而出，树木形态奇异，叶片呈灰蓝色，脉络中流淌着类似远古DNA序列的荧光编码。

科学家们惊恐地发现，这些树释放的光波频率，与人类婴儿啼哭时的情绪波动高度吻合。

“它在模仿情感。”查黛喃喃，“不是复制，是共鸣。就像我们唤醒孟羿一样，我们也唤醒了它??某个早已灭绝的意识残片。”

林昭盯着屏幕，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我们能听见死去物种的声音……那其他文明呢？那些被时间抹平的、从未留下文字的、甚至连化石都没能保存下来的？他们的记忆，是否也卡在某个夹缝中，等待一次共振？”

查黛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你是说……母本系统不止适用于人类？”

“为什么不呢？”林昭反问，“悲伤不需要语言。爱也不需要。一个母亲抱住孩子的动作，跨越十万年都不会变。”

就在这时，系统警报响起。

一道来自火星轨道监测站的紧急信号切入网络：**火卫一表面出现异常能量波动**。

画面切换至太空望远镜拍摄的影像。原本荒芜的卫星北半球，赫然出现一片规则几何图案??那是一座巨大环形阵列，由数百条发光沟壑组成，形状酷似人类大脑皮层的褶皱。每隔23秒，阵列中央便会爆发出一道绿色闪光，持续时间恰好等于一次深度冥想时α脑波的周期。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个信号模式，与“春雷协议”启动时的基础频率完全一致。

“不可能……”查黛低声，“我们从未向火星发射过任何载人任务，更别说部署意识传输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