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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七章 算此人倒霉（第3页）

一道身穿墨袍的身影踏空而来，面容与秦川一般无二，唯独双眸漆黑如渊，手持一支漆黑如墨的笔，笔尖流淌着篡改命运的规则之力。

“你是谁？”秦川厉喝。

“我是你不愿面对的真相。”黑影冷笑，“我是被封印的墨尊残念，也是你前世的另一半。你选择了金乌之路，而我，则走向了掌控一切的‘墨途’。”

两人对峙，天地失色。

“若你想活下去，就必须杀死我。”黑影举起墨笔，“否则，九劫之后，你将彻底沦为宿命傀儡。”

第九重劫??时空乱流！

最后一道劫云翻滚，时间与空间错乱交织。过去与未来交错闪现：他看到自己登临仙帝之位，一掌拍碎诸天；也看到自己堕入魔道，屠尽亲朋，成为万古孤寂的暴君。

“选择吧。”金乌之灵在他心中低语，“成为神，还是做人？”

秦川看着眼前的黑影，那个代表“墨途”的自己，忽然笑了。

“我不做神，也不做魔。”他缓缓抬起手，金焰与龙息再度交融，“我要做……超越宿命的人！”

他不再攻击黑影，而是将手掌放在对方胸口：“你也是我。你的执念，是我的遗憾；你的冷酷，是我的决绝。但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包容你，接纳你！”

黑影怔住。

“一起走完这条路。”秦川声音坚定，“不是为了称霸，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一切。”

轰??！

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并未碰撞，而是缓缓融合。墨笔落入秦川手中，金乌之心与墨尊印记同时闪耀，九大祖灵齐齐低鸣，仿佛见证了一场亘古未有的奇迹。

九劫已过，天地归宁。

当光芒散去，秦川立于废墟之上，气息已然踏入玄尊门槛，且隐隐触及更高境界。他的左眼仍为金色日轮，右眼却化作墨色漩涡，象征光明与规则的共存。

吕侯站在远处，望着那道身影，久久不语。

老者喃喃：“他……竟然以‘合一’之道破劫，而非‘战胜’。这等悟性，恐怕连当年的墨尊都未曾达到。”

“因为他不是墨尊。”塔底那道声音再度响起，“他是……超越墨尊的存在。”

数日后，墨尊塔开启通往“源界”的门户。

那是一片漂浮在宇宙尽头的神秘领域，时间流速极慢，万物皆由原始灵质构成。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青铜门，门上刻着九个名字，最后一个空白处正缓缓浮现两个字??

**秦川**。

“源界，是历代强者飞升前最后的试炼之地。”老者解释道，“唯有在此存活百年，并解开青铜门之谜，方可真正踏入仙帝之境。”

秦川点头，转身看向吕侯：“你还要跟我一起吗？”

吕侯咧嘴一笑，撕开衣袖，露出手臂上一条正在复苏的黑龙纹路：“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既然你说要打破命运，那我就陪你走到最后。”

两人并肩走入青铜门。

门后，是一片荒芜星球，狂风卷沙，赤地千里。远处矗立着无数石像，皆是曾经挑战源界的失败者，化为永恒雕像，面朝东方，似在等待什么。

忽然，地面震动，一头通体漆黑的巨兽破土而出，形似魔龙，却生有九首，每一张口中都吐出不同法则之力。

“欢迎来到……真正的地狱。”石像群中，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秦川握紧墨笔，金乌虚影环绕周身，淡淡开口：“正好。我也想试试，这支笔能不能写出……属于我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