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还和应铎在你来我往打擂台。
终于,应铎不咸不淡说了真实想法:“我打算投资飞鸿。”
虞婳略诧异。
而应铎的视线却飘向虞婳,浅笑说:“能不能请虞小姐回避片刻,我有话要对周董说。”
很快有应铎那边的人来躬身引她:“虞小姐,隔壁还有一间包厢,麻烦您稍后片刻。”
虞婳和周尔襟对视一眼,周尔襟安然自若:“去吧,等会儿我来找你。”
他眼神温柔,像是告诉她这个场景是安全的,不用害怕。
虞婳起身,冲那位应生礼貌性淡笑一下,才跟着应铎的人走。
对方的确直接把她引到了隔壁包厢,还为她上了很多餐点,安排了人为她服务。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周尔襟推门进来了。
他把外套都脱了挽在手臂上,虞婳站起来。
他目光缱绻柔和:“走吧,我们回家了。”
虞婳走向他,挽住了他的手,压低声音问:“成了吗?”
“等会儿和你说。”他声音很轻,脸上还是保持刚刚那副好人相。
下了车库,两个人坐在车里,周尔襟把车开出去一段,找个僻静停车场停下来,才有意透露。
虞婳试探着问:“他打算投给我们多少?”
周尔襟比了个一。
虞婳以为自己想错了:“应该不会是一千亿?”
周尔襟在晦暗的光中侧过身看她:“是一千亿。”
难以置信。
虞婳刚要如释重负。
结果周尔襟说:“我拒绝了。”
虞婳没有第一时间否定他,而是想到周尔襟肯定有他的原因:“他开出的条件是不是很苛刻?”
“他都不敢让我妻子听,当然是苛刻的。”周尔襟轻描淡写。
虞婳忠厚规矩地说:“我又不会当场给他一巴掌。”
周尔襟浅笑着。
但放弃了这样大的机遇,意味着他们还要面对这困难。
尤其是,他的妻子正在跟着他受苦。
其实要挣扎很难。
虞婳好奇追问:“所以他到底开出了什么条件?”
周尔襟一只手的手腕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随意撑着扶手箱,侧身面对着虞婳:
“他说飞鸿现在的社会公信力已经明显下降,成为最不安全航司的代名词,让我们再成立一家新的航空公司,借壳重生,把飞鸿的东西都挪过去,比如员工、飞机这些,然后他投一千亿占股百分之五十一。“
虞婳刹那间都愕然。
不要脸。
飞鸿怎么说都是万亿集团,作为核心的总公司飞鸿航空有大概四千多亿的占比,就算现在他们还欠着八百亿,一千亿也绝对买不下51%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