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不擅长做这种事,像三个兔子洞都被人发现了的老实兔子,她拼命轮流去堵门,顾头不顾腚,这边安抚一下,那边安抚一下。
说这种话的时候像是无助到极点,企图学那些狡猾精明的兔子说话,好解决事情,但和她人设违背。
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都没回复,周尔襟直接把她抓上床,面如阎罗淡声:
“一边和不超过三十五岁的男人精神沟通,一边和我身体沟通,你倒是都不落下。”
她着急忙慌的:“人家七十岁我也会这么回的,别玷污对面的老师,人家没有这种想法。”
周尔襟忽然笑了一声,好像面色很好,小犬齿都笑得露出来了,像只阳光大猫。
她就知道不妙了。
虞婳第二天上午腰都还酸,幸好那位老师又回复了,并没有生气。
她松了一口气。
在研究所待了一个上午忙申请杰青的项目。
快要下班时,况且拿着一本厚厚的英文期刊走到她面前,严谨又低声:“老师,我的文章发出去了,您看,刊登了。”
况且翻开的就是上次虞婳辅导他写过的那篇论文,占地二十几页,在厚得像城墙一样的科学顶级期刊上,况且这个年轻的名字置于页面最高。
意味着走在低空方向前沿。
平静如虞婳都意外,情不自禁喃喃说了句:“这真是太好了。”
她都以为会困难重重,没想到三个月就上了。
硕士期间就发顶刊的大子刊,而且是一作独立完成,里面就带了她一个通讯作者,别无他人,意味着况且前途无量。
说不定以后都能超过她,毕竟她硕士时候都做不到这样,哪怕上了顶刊都只是第二作者第三作者,是跟着课题组合作的。
她发自内心问:“你需要老师给你什么帮助和奖励吗?”
况且认真看着她:“您能给我一些横向项目吗?”
出乎虞婳意料,但她想到前几天arden那个礼物,就大概明白了。
她不好多说,不动声色应:“好,我给你挑几个可能要做一个季度,但是有几十万的项目,工作量不小,你可以吗?”
况且坚定应,明显已经事先做好准备:“可以,毕业前的事情我都基本处理完了。”
虞婳说出去的话当然兑现:
“我把文件和要求发给你,对方的联系方式也给你,你可以直接和企业对接。”
透明到这个程度,就是有多少钱,况且都一清二楚,还能和对面谈条件。
因为况且成功登上大子刊,虞婳晚上请全组二十几个人吃饭,还给每个人都发了一点奖金。
走廊上遇到前辈,前辈都恭喜她:“小虞啊,恭喜,听说你居然带出了一个发顶刊的学生,真是厉害,你这才第一年带学生呢。”
虞婳虽然还有点不熟练,但已经学到说场面话的逻辑:
“子刊而已,没有那么厉害,是学生自己有本事,我就是个添头。”
她语气还是那种内敛的,不张扬的,哪怕说这种话也不会觉得她这个人市侩。
“哪里,要不是你帮,硕士生哪能这么一跃千里。”对方打趣道,“一定要请吃饭啊。”
她也笑着说场面话:“有机会当然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