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晦表情隐晦不明,蒋无良也面无表情。
“母妃,母妃,儿臣在这呢。”
跪着的一男一女俩僵尸,女的那一只用袖子涂抹了下脸上不忍直视的白浆,举手呼喊:“是我啊,母妃,救我。”
怀渲眨眨眼,两眼一黑,闭上眼,再睁眼,还是两眼一黑,扶着柱子,咬牙切齿一句。
“给我滚!”
帝王家的孩子,哪有公然审讯的,犯了什么错也得带走回家收拾,怀渲有气,也理亏,但依旧硬装,甚至都不在此过问自家女儿为什么要搞这一出,先带走再说。
结果。
那男僵尸抬起头,也举手
“公主殿下,能把我也救走不?”
怀渲都木了,冷眼斜瞥,冷笑:“九公子可姓谢呢,跟你表哥也算一家,碍着本宫什么事,何况让你逃婚的也不是我家。”
“不过,你那表姐倒是来了。”
确实来了。
谢三小姐,谢眷书上门求情,一入院就看了看自家亲弟的狼狈,也不惊讶蒋晦出手的力度,眼帘微顿,“见过赤麟表哥。”
众人表情都很微妙。
谢眷书的份量比谢容重,是因为男儿身要么袭爵要么读书从军,若是两者都不占,空有高贵出身,却无担当能力,也只是受宠,却无前程,日子久了就会脱离核心,也算有好有坏吧,起码自在,这也是这人敢逃婚的原因,因为不在乎前程。
而谢眷书的份量就在于——她不仅受宠,且在联姻层面上能代表谢家,基本锁定为帝王一家,非皇孙不匹配,就是不做此选,退一步也是跟谢家相差不太多的一等一公卿大族,照旧离不开顶级权力。
当前,世人都知道谢眷书将来大有可能入主宴王府。
但往常蒋晦都是避开的,这次两人见上面了,还是此情此景。
简无良若有所思,轻瞥过安静但摇曳烛光的院落二楼,不知道这位世子殿下作何态度。
蒋晦神情淡淡,只说:“都是本殿下的弟弟妹妹,你们三个这么要好,没有一起扮僵尸玩吗?”
“是有什么矛盾?”
“说出来,作为哥哥,我替你们调解一二。”
谢容跟慧敏郡主一惊,连连否认,只说谢眷书不知情,他们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对,是两人!
蒋晦:“好,那就每个人都关禁闭三日,姑姑可有异议?”
怀渲有点怵这幅样子的蒋晦,毕竟小辈见识到的也只是乖张的长兄,但她一直都知道蒋晦有帝王钦此的令牌,可以随时入宫。
以她对自己那位父王的了解,这种令牌既然可以无诏入宫,那必要时刻就是可以调动禁军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驱使这里的所有兵马。
奇怪,这蒋晦怎一下子如此暴怒。
“那,也行吧,就当是你这当兄长的代为教诲弟弟妹妹了。”
她干笑了下,果断对顽劣女撒手不管了。
慧敏郡主顿时垮了脸,但此时谢眷书忽说:“表哥吩咐,自是听从的,但这事不仅劳动了大理寺跟表哥,也吓到了那位住在静心院的客人吧。”
“为表歉意,不若将我们三人禁闭在此地,与其一起。”
“对了,这位客人是言姑娘?”
她的消息显然比弟弟更厉害一些。
言语间锁定这人是言姑娘,知道更多,也更笃定。
不然也不会愿意住一个院子。
慧敏郡主一愣,转头看向那院子。
说起来,她是要吓那小白脸来着
“啊,你说那小白脸是”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闭门的小院,突然听到声响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