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分散了!”苏小满突然将纯阳剑插入血池,金色剑气形成巨大的护罩,暂时挡住所有攻击,“集中攻击一点!先破一个护法!”
“打那个吸灵气的!”石灾仍在用身体缠住灵噬护法,玄铁盾被魔手腐蚀出洞,“他没防御!”
“好!”张天之的烈阳剑、裴先洲的冷月剑、李长染的烟雨软剑同时转向灵噬护法,三剑合璧,金光与寒气交织成巨大的剑网!
“俺也来!”狂劫的图腾战斧带着黑火劈下,蓝玫的破邪弩射出最后一支星辰砂箭,海。。。。。。
苏小满的手指微微颤抖,纸条上的字像一缕春风拂过心湖,荡开层层涟漪。他反复读着那句话,仿佛能从笔画间听见小声的笑声??清脆、柔软,带着小时候踮脚把画贴在冰箱上时的那种得意。他抬头望向院子,紫花在晨光中摇曳,露珠顺着花瓣滑落,像是谁悄悄眨了眼。
“她回来了……又走了。”他低声说,嘴角却扬起。
许知意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热茶。她没问纸条写了什么,只是将一杯递给他,目光落在那行字上,静静看了很久。“她说得对,”她轻声道,“今年的花开得特别好。”
的确。往年春天,紫花初绽时总带着几分怯意,零星点缀在坡地边缘;而今年,它们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成片蔓延至山脊,甚至翻过了老石桥,一直延伸到废弃的小学操场。孩子们上学路上踩着花影奔跑,鞋底沾满紫色碎瓣,却不肯扫去,反而笑着说:“这是小声姐姐送的礼物。”
林七当天下午就来了,肩头的小鸟换了一只,羽毛更暗些,眼神却格外清明。他一进门便掏出一台新设备??巴掌大的金属圆盘,表面刻着天书残片的纹路,中央嵌着一块微缩的心镜石碎片。
“共感增幅器第三代原型机。”他说,“这次不是广播式释放能量,而是‘点对点’共振引导。它能识别一个人最深层未说出口的情绪,并通过特定频率刺激听觉皮层,让倾听者‘听见’那些沉默的话。”
苏小满皱眉:“你是说……让人听到别人心里的声音?”
“不完全是。”林七摇头,“是让倾听者进入一种‘类共感状态’,就像做梦时突然理解了一个从未学过的语言。但它有个前提??必须双方都曾有过真实的连接。血缘、挚友、爱人……哪怕只是一次真诚的注视。”
许知意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它不能创造情感,只能唤醒沉睡的情感。”
“没错。”林七点头,“而且使用时间有限。每次最多三分钟,否则大脑会因信息过载产生幻觉。但我们已经用它测试成功了三次:一个失语十年的母亲,在女儿握住她手的瞬间,听见了那句藏了三十年的‘对不起’;一位老兵,在战友遗孀面前启动装置后,听到了战友临终前想说却没能说出的‘别替我活’;还有一个五岁男孩,在幼儿园老师播放录音时,突然指着空气说:‘奶奶刚才抱了我一下。’”
屋内陷入短暂寂静。
苏小满缓缓开口:“你想用这个去找她?”
林七沉默片刻,才道:“我不是想找她回来。我是怕……我们正在彻底忘记怎么‘听’。”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掠过一道紫光。
三人同时转头。只见院中的回音井水面泛起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竟与林七手中仪器的波形图完全同步。紧接着,井口边缘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像是某种封印正在松动。
“它要醒了。”许知意喃喃。
“什么要醒了?”苏小满问。
“门。”林七脸色凝重,“共鸣之门虽然关闭,但它的‘根’还在。就在回音井深处,连着地下共感网络的主脉。这些年,它一直在吸收人类说出的真心话,储存、压缩、提纯……现在,能量满了。”
“所以呢?”
“所以它可能……要重新开启一次。”
空气骤然紧绷。
苏小满猛地站起身:“不行!上次开门让她消失了!如果再开一次,她会不会彻底散掉?变成纯粹的能量?我不答应!”
“这不是选择题。”林七盯着他,“门不是我们控制的。它是‘回应’机制。当全球共感能量达到阈值,且存在强烈集体意愿时,它就会自动激活。而现在??”他调出平板数据,“过去七十二小时,全世界有超过两千三百万人在同一时间表达了‘我想被听见’或‘我想听你说’的愿望。情绪峰值突破历史记录。”
许知意轻抚井沿,声音平静:“也许,这不是我们要不要它开的问题。而是世界需要这一次开启。”
苏小满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他想起小声最后一次出现在记忆投射里的模样??赤脚站在白空间中,举着镜子微笑。她说“谢谢你们,让我终于可以离开”。那是解脱,不是告别。
可他还未准备好放手。
那天夜里,他独自坐在井边,录音笔放在膝上,却没有按下播放键。月光洒在井口,水面映不出他的脸,只有一圈圈幽蓝的波纹,如同心跳监测仪的曲线。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