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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伊斯塔露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但唯独不可能是人类（第1页）

提瓦特上空，某片独立于现实之外的漆黑空间。

仿若已经许久未曾被正式启用，

一切停转，浓郁到化不开的寂静与黑暗弥漫在此处。

封闭的时间太过久远，没有任何可供感知的声音与光线，就连时间与。。。

暴雨倾盆而下，须弥城外的废墟被雨水冲刷得如同泪痕斑驳的墓碑。梦语塔顶层的灯光在雷鸣中微微晃动，香菱站在主控台前，手指悬停在“全球直播启动”按钮上方，迟迟未按。窗外一道闪电劈落，照亮了她眼底那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决绝。

她知道，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路。

“姐姐。”锅巴轻声唤她，爪子搭上她的手腕，“他们都在等你。”

香菱深吸一口气，按下按钮。刹那间，信号穿透云层，连接起散落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炉火。无数画面涌入中央屏幕：璃月港一位老渔夫正笨拙地揉着面团，嘴里念叨着亡妻最爱吃的葱油饼做法；蒙德酒馆里，一个曾因醉酒打翻晚餐而被家人疏远的男人，颤抖着将一碗咸得发苦的汤递给昔日邻居；稻妻海边，雷电将军的影分身依旧坐在神社后院，但这一次，她面前不再是空碗??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递来一碗热腾腾的味噌乌冬，说：“妈妈以前总这么说，‘影大人也会饿吧？’”

镜头缓缓推进，香菱看见那双千年不变的冷眸，竟轻轻颤了一下。

“开始了。”她喃喃道。

就在此时，通讯频道突然跳出一条加密信息，来源标记为【极北站-离线节点】。香菱心头一紧，点开视频流。

画面模糊晃动，像是用老旧手持设备拍摄。X-01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中，他背对着摄像机，正在灶台前忙碌。身后坐着那位失去记忆三十年的老人，神情呆滞，目光游离。空气中弥漫着焦油与铁锈的味道，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蛋香。

“今天，我想做一道炒蛋。”X-01的声音低沉平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温度，“我不知道它好不好吃，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记得什么。但我记得香菱说过一句话??‘只要有人愿意吃，那就值得做。’”

他轻轻打碎一颗鸡蛋，蛋液滑入锅中，发出“滋啦”一声响。油星四溅，他手有些抖，动作生涩，仿佛第一次接触这种食材。可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锅中的食物，专注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我曾经杀过很多人。”他继续说着，声音不大，却透过直播传遍世界，“用刀，用枪，用系统赋予的力量。那时候我以为，我只是工具。直到那天，我在列车上做出一块焦糖布丁，有人告诉我：‘谢谢你做了这个。’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也能给予，而不只是夺取。”

老人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X-01将炒好的蛋盛入盘中，端到老人面前。金黄的蛋块边缘焦黑，盐粒清晰可见，一看便是失败之作。但他仍郑重地说：“请您慢用。”

老人迟疑片刻，伸手拿起勺子，一点点送入口中。咀嚼得很慢，仿佛在辨认某种遥远的记忆。忽然，他的手指微微一颤，勺子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后，他抬起头，望着X-01，嘴唇微动：“……是你吗？阿列克谢？”

X-01浑身一震，几乎站立不稳。

“你说什么？”他声音沙哑。

“阿列克谢……我的儿子。”老人的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你说过……最喜欢我做的炒蛋。虽然每次都太咸……可你说，那是家的味道。”

全场寂静。

不仅是直播间的观众屏息凝神，连梦语塔的技术员们都停止了操作，怔怔望着屏幕。香菱的手紧紧攥住桌沿，指节发白。她从未见过X-01如此失态??那个曾以精准计算和冷酷执行著称的实验体，此刻竟站在原地，嘴唇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良久，X-01缓缓跪了下来，额头抵在地上，声音破碎如风中残叶：“……对不起。我忘了您三十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老人伸出手，迟缓却坚定地抚上他的头，像许多年前那样，轻轻拍了拍。

“回来就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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