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真看着萧火龙这副没心没肺,完全不知道刚才经历了何等险境的憨样,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高高扬起手掌,狠狠拍打在萧火龙肥硕的肚皮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赶紧把你梦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水蜜桃和大舌贝都给老子忘掉!收拾收拾,我们该出发去寻找异火了!”
就在莫真拍着萧火龙的肚皮,催促它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准备出发时,异变陡生!
“不准走!”
一声带着哭腔与决绝的娇叱撕裂了病房内短暂的平静。
只见原本瘫软在墙角的紫竽,不知何时已挣扎着爬起,浅紫色的波波头因之前的挣扎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泛红的眼角边。
她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死死锁定在萧火龙那庞大的橙黄色身躯上,里面盈满了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一丝被背叛的伤痛。
她整个人飞扑而出,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劲头,狠狠撞入萧火龙弹性十足的侧腹,双臂如同坚韧的藤蔓,死死环抱住那肥硕的腰身,整张脸都埋进了那温暖柔软的脂肪层中。
“奶龙!你是我的精灵!我们是在天箭桥上一同经历过生离死死的伙伴!你怎么能跟这个红西装走?!”
她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明显的哽咽和委屈,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我们差点一起死在那里!是我在你倒下的时候冲过去保护你!是我把你从废墟里拖出来送到精灵中心的!你都忘了吗?!”
萧火龙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肥膘荡漾,它低下硕大的头颅,豆豆眼困惑地眨了眨,看着紧紧箍住自己腰肢的紫竽。
“奶龙?我是奶龙?!”
这个称呼带着一丝奇特的熟悉感,让萧火龙感到无比困惑,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名字有异样的感觉,好像之前也有人这么喊过自己……
就在这时,莫真的声音如醍醐灌顶般在它耳畔响起。
“萧火龙,你还在磨蹭什么!赶紧跟这女人把话说清楚啊!”
被莫真一声厉喝,萧火龙立刻没了杂念,它歪了歪大脑袋,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直白,瓮声瓮气地开口。
“惹啊,大桥上保护你,是因为你能帮赤老打那个坏蛋。要是你和赤老作对……”
它顿了顿,短小的爪子握成了拳头,豆豆眼里闪过一丝憨直却坚定的光芒。
“惹啊啊!那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这话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紫竽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猛地抬起头,泪水瞬间决堤,如同断线的珍珠般从白皙的脸颊滑落,在萧火龙的肚皮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原来……原来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吗?”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手指死死抠进萧火龙柔软的肚皮。
“你保护我,只是为了利用我的力量对抗龙卷云?!现在利用完了,就要把我甩掉?!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玩弄我的感情?!哼啊啊啊啊啊——我绝不接受!!!”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如同一个被抢走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不管不顾地抱着萧火龙嚎啕大哭纤细的手臂用尽了全身力气,死活不肯撒手,仿佛一松开,眼前这温暖的“大可爱”就会彻底消失。
看着这梨带雨情绪彻底失控的矿山王千金,又瞥了一眼她身后那隐约浮现的象征着菊老大庞大家产的矿山虚影,莫真那双艺术家之眼中,瞬间掠过一道精明的算计光芒。
他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凑到萧火龙那巨大的耳廓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他和萧火龙能听到的音量,飞快地耳语了几句。
萧火龙那简单的脑回路显然无法完全理解赤老话语中深奥的“人质经济学”和“长期饭票战略”,但它捕捉到了最关键的核心——听赤老的话,有吃的,还能让这个吵吵的女人安静下来。
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大脑袋,豆豆眼里闪烁着“虽然不明白但赤老说的肯定对”的忠诚光芒。
然后,它低下头,用那瓮声瓮气的嗓音,对依旧抱着它痛哭的紫竽说道。
“惹啊……你别哭了。赤老说了,你可以跟我们一块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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