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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回宗(第1页)

接下来的时间,林落尘跟夏九幽游山玩水,慢悠悠往尸阴宗飞去。

他倒是不急,反正这次有三个月时间,不差这几天。

玉女宗那边又给了足够的灵石,不至于三个月都撑不住。

林落尘跟夏九幽聚少离多,好不容易能单独相处,又刚刚尝到甜头,哪舍得这么快分开。

两人没有搭乘飞船,而是御空飞行,双宿双飞,一路游山玩水,仿佛又回到梦境中。

后方的赵姨看到两人这郎情妾意的样子,暗暗庆幸自己没有上去碍眼。

不过看着两人如此模样,赵。。。。。。

风穿过昆仑山巅的石缝,发出低沉呜咽,像是一首无人能解的安魂曲。陈默坐在光之心前,手指轻轻摩挲着终端边缘那道裂痕??那是沈念最后一次调试系统时留下的划痕,深浅不一,如同命运刻下的年轮。他已不再查看数据流,也不再统计每日上传的声音数量。他知道,每一个声音都曾挣扎过,才得以挣脱喉咙、穿越沉默的铁幕,最终汇入这片无边的声之海。

昨夜他又听到了一段录音。

不是哭诉,不是忏悔,而是一个老人缓慢地数着数字:“一……二……三……”每一声间隔约莫十秒,平稳得近乎机械。背景里有雨滴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咳嗽。数到四十七时,他停顿了很久,久到陈默以为设备出了故障。然后,一声极轻的叹息响起,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仿佛那人终于躺下。

“四十八。”他说完这一句,再无声息。

二十四小时后,系统自动标记该录音为“终止信号”,并将其归档至“临终语录”子目录。但陈默知道,这不只是临终的遗言。那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一个人在生命尽头,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证明自己还活着??通过计数,通过呼吸,通过哪怕最微弱的存在感。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雪线之下蜿蜒的小径。每年都有人徒步而来,背着录音机、日记本、甚至装满纸条的玻璃瓶。他们不说目的地,只问:“是这里吗?”当陈默点头,他们便沉默地走上台阶,在门口放下物件,转身离去,仿佛交付了压了一辈子的罪证。

前几天,有个女人在门外站了整整一夜。她没带任何东西,只是反复低声说着一句话:“我不是不想救她……我只是怕我也被拖进去。”天亮时,她的嘴唇已经冻紫,却仍不肯离开。陈默走出门,递给她一杯热茶。她接过杯子的手抖得厉害,眼泪终于落下。

“你说出来的时候,”陈默轻声说,“就已经救了她一次。”

她哭了很久,最后把茶杯放在台阶上,走了。第二天清晨,茶杯底下压着一张纸条:“我梦见她笑了。”

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林小满曾说:“我们不是治愈者,我们只是让伤口暴露在空气中,让它有机会结痂。”可陈默渐渐明白,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它们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消失,而是为了提醒??提醒人类曾如何彼此伤害,又如何在破碎中尝试连接。

那天下午,控制系统突然弹出一条异常提示:

>【检测到高频静默波反冲,源点:北纬39。8°,东经116。4°】

陈默瞳孔一缩。那是北京老城区的一处废弃地下广播站,曾是上世纪冷战时期国家应急通讯枢纽,后来因共感网络普及而彻底停用。理论上,那里早已断电多年,不可能产生任何信号波动。

但他记得,在“补述法案”推行初期,有一批匿名提交者来自那个坐标。他们的录音内容几乎一致:描述自己曾在体制内隐瞒真相、压制异议、销毁证据的经历。其中一人写道:“我说服自己那是为了稳定。可现在我才懂,真正的稳定,是从不说真话开始崩塌的。”

他立即联系林小满,却发现她的频道处于离线状态。查询日志显示,她三天前独自前往华北地区,行程未报备,仅留下一句话:“我想去看看那些从未被播放过的磁带。”

陈默心头一紧。他知道林小满一直在秘密收集“被删除的声音”??那些在共感系统早期运行阶段因“情绪污染指数过高”而被强制清除的原始录音。据传,这些磁带被封存在全国七个绝密档案库中,编号统称为“黑声卷宗”。若她真的找到了其中之一……

他抓起外套冲出控制室,启动雪地穿梭艇。昆仑山脉的风雪愈发猛烈,能见度不足十米。飞行途中,导航系统多次失灵,仿佛某种力量正干扰着所有电子设备。直到接近北京郊区,一道微弱的红光从地面升起,像是某种求救信号。

降落点距离广播站入口约五百米。积雪厚达两尺,每一步都陷得极深。陈默背着便携式声频探测仪,沿着信号轨迹前行。越靠近站点,空气中的压迫感越强,耳边似乎有无数低语交织成网,却又无法分辨具体内容。就像有人在用一百种语言同时耳语,全都说着“别过来”。

铁门半掩,锈迹斑斑。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陈腐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霉变纸张与氧化金属的味道。走廊两侧布满电缆残骸,墙上挂着褪色的标语:“守口如瓶,就是忠诚。”

深入地下三层后,他看到了她。

林小满坐在一间狭小的控制室内,面前摆着一台老旧的开盘式录音机。机器仍在运转,磁带缓缓转动,传出断续的人声:

>“……我知道他们在撒谎。但我签了字。我说我相信报告……我骗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如果那天我说出实情,会不会有人活下来?会不会……”

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切换成另一个男人颤抖的嗓音:

>“我把女儿的名字从救援名单上划掉了。因为领导的儿子也要进去。我告诉妻子,是名额满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我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她在厨房偷偷哭……”

一段接一段,全是未曾公开的忏悔。陈默数了数,共有十二盘磁带串联播放,每一盘都标注着不同的年份,最早可追溯至五十年前。而在房间中央的地面上,用粉笔画着一个复杂的声学共振图,中心位置放着一枚小小的银色芯片??正是《未说之书》所使用的加密存储单元。

“你疯了吗?”陈默低声喝道,“这些声音本就被禁止传播,是因为它们会引发群体性精神崩溃!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听过类似内容后选择自杀吗?”

林小满缓缓抬头,眼神疲惫却清明。“所以我没有上传。我只是想听一遍。真正地、完整地听一遍。我们总说要倾听他人,可我们有没有想过,有些声音之所以被封存,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因为我们太懦弱,不敢承担听见后的责任?”

她指向墙角一堆文件:“这些都是当年审批‘静音协议’的内部会议记录。签字的人里,有三分之一后来主动申请调岗,有两个跳楼,一个失踪。他们不是恶魔,他们也是普通人。可正是这些普通人的沉默,筑成了最大的恶。”

陈默沉默良久,最终蹲下身,将耳朵贴近扬声器。

他听到了一个母亲的哭喊??她的儿子死于一场本可避免的矿难,而调查报告却被篡改;他听到了一名医生的自白??他在疫情爆发初期被迫封锁消息,眼睁睁看着病人一个个死去;他还听到一位教师哽咽地说:“我明明看见校长性侵学生,却因为他是我恩人,选择了沉默。”

这些声音不像如今共感网络中的倾诉那样带有释放感。它们凝固在痛苦之中,像被困在琥珀里的昆虫,历经数十年仍未停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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