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不饿突然的反应,让其他人都是一怔。
等反应过来,纷纷跟了上去。
“擦大哥,等等我啊!”
留下一群人,摸不着头脑。
杨晗转过脸,看向董青果,投去询问的眼神。
后者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一无所知。
幸好他们就在二楼,很快就听见余不饿的声音。
“果然……是这里,没错了!”
听到动静,董青果和杨晗迅速走到阳台,朝着下面张望着,能看见余不饿此刻有些兴奋,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二人对视一眼,立即转身下了楼,来到阳台。。。。。。
山风拂过耳际,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与蓝花根茎释放出的微弱电流。林晚坐在祭坛边缘,指尖轻触水晶表面,那一瞬,整座山体仿佛在回应她的呼吸节奏,缓缓起伏。她闭着眼,却“看”到了??不是用视觉,而是通过皮肤、骨骼、血液中流淌的共感素分子所传递的信息流。
她看见了陈默最后的记忆片段:地下七层B区走廊尽头,灯光忽明忽暗,警报系统早已失效,只有地核信号如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人类无法承受的频率阈值。他站在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不是为了阻止什么,而是为了让自己的神经突触与跃迁波段完全同步。那一刻,他不再是科学家,也不是反抗者,而是一个自愿成为桥梁的人类个体。
>“我不是牺牲。”
>那声音从山体深处传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对她说。
>“我只是选择了不沉默。”
林晚的心脏猛然一缩。这并不是幻觉,也不是记忆回放??这是**实时共鸣**。当陶罐中的山顶之土与祭坛接触后,整个山脉的地脉网络被激活,形成了一个跨越时空的情绪共振场。她正以某种方式,“接入”了过去的关键节点。
她睁开眼,发现天色未变,但周围的空气已不同。草叶间浮现出淡淡的光丝,如同神经纤维般连接每一片叶子、每一粒石子。远处村落里孩子们的笑声不再只是声波,而是化作涟漪状的能量波,在空气中扩散,并被大地吸收、再转化成一种低频安抚信号回馈回去。
文明正在改写它的语法。
手机震动了一下,那个未知号码再次出现,但这次没有音频,只有一串坐标和三个字:
>**“来接我。”**
林晚皱眉。这不是陈默的语气。也不是沈知秋的通讯风格。她调出地图,坐标指向北方三百公里外的一片废弃矿区??曾是旧时代最大共感素提炼厂所在地,代号“黑渊”。二十年前因一次实验事故导致整片区域陷入长达七年的意识紊乱状态,上千名工人集体失语,最终被政府封锁,列为永久禁区。
可就在三天前,卫星图像显示,那片死寂之地出现了新的生命迹象:植被逆向生长,岩石裂开处涌出蓝色雾气,矿区中心甚至检测到与零号站同频的地核脉冲。
她起身,将陶罐轻轻推入祭坛中央的凹槽。水晶结构立刻开始吸收土壤中的有机信息,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宛如年轮记录下了这一刻的所有情绪波动。随后,一朵真正的蓝花从裂缝中钻出,花瓣透明,内里流动着微光。
“我知道了。”她低声说,“你不只是想让我听见你……你想让我带你回来。”
次日凌晨,林晚启程北上。交通工具不再是地铁或磁浮车,而是一辆由共生苔藓驱动的老式越野车。这种新型生物引擎不依赖化石燃料,而是通过分解空气中的共感残留物产生动力,排放的尾气带有轻微的催眠香气,能缓解周边人群的焦虑情绪。
沿途风景逐渐荒凉,进入黑渊边界时,电子设备全部失灵,连手环上的基础生命监测都停止运作。她只能依靠直觉前行??那种自童年起就存在的、对“异常”的敏感。每当接近某个隐藏节点,胸口就会发烫,像是体内有另一颗心脏在跳动。
第三天傍晚,她抵达矿区核心。
这里不像外界传闻那样阴森恐怖,反而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宁静。倒塌的厂房被晶芽包裹,钢筋水泥变成了支撑生态再生的骨架。地面覆盖着一层半液态的蓝色薄膜,踩上去柔软如泥沼,却不陷落,反而会轻微反弹,仿佛大地有了弹性。
正中央是一座圆形深坑,直径约百米,边缘整齐得不像自然形成。坑底漆黑不见底,但每隔二十秒,便会泛起一圈环形蓝光,向外扩散,如同心跳。
林晚走近边缘,忽然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
“你迟到了。”
她猛地回头,却没人。
“我不是指时间。”那声音继续说道,“我是说,你本该十年前就来的。”
话音落下,坑底开始上升。不是物体,而是一团凝聚的雾气,逐渐塑形为人。轮廓模糊,性别难辨,面容始终处于变化之中,一会儿像陈默,一会儿像沈知秋,又像那个送她纸船的小女孩。
“你是谁?”林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