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燕祯声音顿了顿,他在想什么不言而喻。
“你……难道又……”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韶宁手忙脚乱地解释,“这次你真误会,我们真的断掉了。这个是……我就想看看柜子里面有什么,套不是我带。刚才和他起了争执,他不小心把它们丢地上的……呃……就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她逐渐发现了不对劲。
明明说的是事实,但是怎么说,怎么都有问题,越抹越黑。
因为她和原鹜关系本来就不清白。
韶宁再三表示自己和他的关系已经断开,并把拉黑原鹜聊天页面给燕祯看。
燕祯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随后在韶宁脸上打转,她避开了他视线。
韶宁心虚的时候,不敢和别人对视。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但燕祯比她更清楚。
“嗯。”他应了下,挨个捡起它们。
顾及隔壁住的是她的父亲和后妈,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燕祯退了一步,什么都没说,把它们放回柜子。
韶宁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见燕祯不追究,她悬着的心落下,翻身上床。
韶宁背对着燕祯睡觉。
燕祯环住她腰肢,把人圈进怀里,当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暖香时,燕祯才有踏实的感觉。
他记着原鹜说的话,声音发闷:
“原鹜比我年轻,不像我一样古板无趣,脾气也比我好。你会不会为了和他在一起,又把我丢了?”
韶宁拍拍他的手背,给蛇顺毛。“怎么会,我最喜欢你。”
就算和原鹜在一起,她也不会丢掉人夫燕祯啊!
“你觉得我年老色衰吗?”他沮丧地问。
年龄是在蛇妖掌控之外的东西,即使他不老不死,燕祯仍然会担心这幅皮囊走向衰老,长出韶宁不喜欢的白发或皱纹。
可原鹜不一样。
即使使用人类的年龄去衡量,那只狐狸精也才成年不久,最适合勾引女人的年纪。
思及此,燕祯好难过。
韶宁前几天打趣,说他的名字是四位数验证码,比韶宁工资还高。
韶宁:“怎么可能,别听原鹜瞎说,不要往心里去。”
“那你喜欢年轻的吗?”
韶宁声音卡壳。谁不喜欢年轻美好肉。体?
“不是,没有,我只喜欢你。”短暂停顿后,她眼睛不眨,撒谎。
“你停顿了两秒钟,你在撒谎。”
人夫直觉强得可怕。燕祯松开韶宁的腰肢,转身背对着她。
韶宁往燕祯方向靠,挨着他的背。她在无声地示软求和。
燕祯没有躲开,她知道他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索性伸出手抱住燕祯,闭眼睡觉。
第二天,她在燕祯怀里醒来的。
除夕夜被原鹜搅成一滩浑水,除了韶宁,另外两个都睡得不安生。
早晨时候,韶宁在餐桌上都不敢直视对面的原鹜,她吃着燕祯夹的菜,当裤腿被触手挑起来时,她手里的筷子抖了抖。
“怎么了?”燕祯关心问,怕她噎着,起身给她倒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