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吗?”
他问,牵着韶宁手,带着她往回家方向走。
借着房子窗户里透出来的暖黄色灯光,韶宁瞧着燕祯神色,他反应不大,没有生气。
韶宁发现了,燕祯在发情期脾气最坏。除却发情期,虽然他会生气,但大部分时候都会由着韶宁去。
起初,他管得紧一些,约定了几点必须归家。韶宁觉得那样子燕祯好像她读小学时,守在家门口家长。
如果韶宁回去晚了,那她将会吃到竹笋炒肉。
没想到长大了,还会有人蒸着热腾腾的饭菜,催促她回来。回去晚了,她会吃到一顿蛇尾爆炒。
“……”
纵使韶宁脸皮变厚了,想到这里,双颊也会飘起红云。
到现在,燕祯管得越来越松,由着他去了。韶宁恃宠而骄,至今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吃饭了吗?”燕祯问。
韶宁只垫了垫肚子,看见他蒸一锅菜,肚子有点咕咕叫起来。
燕祯端出饭菜,替韶宁盛饭。
她顶着燕祯目光埋头干饭。他不需要吃喝,光是看着她吃得鼓鼓腮帮子就饱了。
燕祯把家里白色照明灯换成了暖黄色。
他喜欢暖黄色,因为它更贴古时候蜡烛灯光的颜色。沐浴在灯光里,看着韶宁,他才会有心安感觉。
撒了谎韶宁不敢和他对视,一个劲吃着燕祯夹过来的菜。
她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是的,燕祯什么都知道。
前天,她去了某个朋友家,没有回来。说是喝醉了,就地歇下。
燕祯在家等到饭菜凉了,重新拿去热的时候收到‘她的朋友’发来的消息,是报平安,也是挑衅。
燕祯反应不大,收拾好碗筷,坐在床上发呆。
千年修炼,他不需要吃喝睡觉,一时静下来,真不知道做什么。
城市边缘静悄悄的,少有人或车辆路过。熄了灯,燕祯安静地听着屋外的虫鸣螽跃,安静地想韶宁。
白天,他会坐在阳光下,或变出蛇尾听雨声,注视着韶宁用过的东西,慢慢地想她。
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回来。
但他猜,几个时辰要比几百年好熬得多。
等到白天,韶宁上午回来一会儿,下午马不停蹄地换身衣服又跑了。
燕祯做好了等一晚上准备。
还好,她还是回来。
无论去哪,韶宁最后都会回到这里。
他拿过韶宁碗筷,收拾好桌子时韶宁已经冲完澡。
她扑进燕祯怀里,燕祯抱着她进屋。
害怕燕祯生气,韶宁缠着他说甜言蜜语,燕祯被哄得眉眼舒展,抱着韶宁滚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