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丸想到了豹猫王。
或许,最后的结局会是那副样子。
鲤伴捻起那块即将破碎的晶石,手一用力,毫不犹豫的捏碎,眸色沉沉:“人类阴阳师——呵呵,还真是一群敢做的家伙。”
花弥看他一眼。
确定过眼神。
奴良组要开战了。
……
滑瓢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下午。
细细的残阳穿过木窗,落在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混合着木头的清香。
躺在被褥间的滑瓢为不可察的动了动眉心。
正在给他换药的雪女迅速发现他醒来,见他睁眼,半跪着凑过去,有些紧张的询问道:“滑瓢你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
外界的声音对滑瓢来说变得朦朦胧胧的。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雪女在说什么。
除了浑身还有点痛,好似并没有其他什么不适感,滑瓢抬手在自己脑袋上搭了一会儿,缓了半天,开口道:“……好像也没什么糟糕的感觉。”
说着,他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胸腔。
缠绕着绑带的胸口处带着强有力的跳动。
近百年都未曾感受到的鲜活跳动,在自己胸腔处重新浮现,滑瓢眼中生出惊讶,更多的是一种大脑的茫然。
手掌心清晰的感受着胸腔之中的跃动,大脑迟缓的动了动,好半天,他才缓慢道:“我的心脏回来了?”
“是啊。”一改往日的傲娇属性,雪女温柔的注视着他。
“重新拥有心脏,恭喜你,家主大人。”言语中掩饰不住欢喜,雪女掩唇,茶褐色的眼瞳之中流露出温柔笑意。
她并非与一般雪女一样是纯白无垢的,相反,她的长发末端是蓝黑色,顶端是淡蓝,她心悦滑瓢,只可惜滑瓢爱上了人类,但即便如此,她也毫无怨恨的答应那位贵女抚养鲤伴长大。
她啊。
不像个无情冰冷的雪女。
倒像是心软的小妖怪。
随着她心情变愉悦,四周的温度变得清爽,迎面而来的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淡淡凉意。
雪女凑近滑瓢。
冰冷的温度瞬间让他浑噩的大脑清醒过来。
惊得滑瓢蹭的下从软铺中做起,颇有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既视感,双手交叠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忍不住吐槽道:“我现在好歹也算是病患吧。”
“唰——”
障子门被拉开,紧接着响起的是花弥的调侃。
“确实是病患,一不小心可以直接变成傀儡的那种。”话音刚落,雪女的冷气更盛,屋内榻榻米上迅速结起一层冰霜,冰冷刺骨。
见鲤伴少主也在,雪女知晓他们有事商量,端起木盆,冲着几位微微颔首,走出去前不忘关上障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