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色巨型鸟类,是没见过的妖怪,双头。
猩红的眼似打量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的三个妖怪。
似乎是在思考,自己能否把他们吃下。
杀生丸冷冷往上一瞥,手搭在爆碎牙的剑柄上。
视线对上。
“吱——”怪鸟的两个脑袋同时向上鸣叫,发出古怪嘶哑的鸣叫,在空寂的山谷形成一道道回声,振翅高飞,快速离开。
那只鸟并未引起几妖的关注。
确认这不是他们所熟知的地方后,鲤伴扫了眼地上的骸骨,问道:“往前走吗?”
风的气味很奇怪。
杀生丸始终面色淡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绒尾裹住花弥的后腰,清冷沉缓的声线漫过耳际:“怎么了?”
察觉到花弥不对劲,杀生丸垂眸看她。
赤金色的瞳眸平静无波,令花弥心底不自觉翻涌而起的烦躁降低了不少。
她厌恶的皱起眉,语气又快又急,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烦躁:“难受的感觉、像是有危险逼近。”
说着她不自在看向四周,几条尾巴在地上甩的啪啪作响,身上的妖力和神力相互交错,脸上甚至出现蛇体才会有的鳞片,眉宇间充斥烦躁。
杀生丸微微侧目,看她,眼中闪过疑惑:“危险?”
发现似乎只有自己在焦躁不安着,花弥看向他俩,发现这两个家伙神情平静,丝毫不像是即将面对危险的模样,困惑:“你们没感觉吗?”
“除了气味有点难闻之外,也没什么不舒服的。”鲤伴回答道。
杀生丸颔首,示意自己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被影响的只有她?
为什么只有她?
是因为她是神灵?天生不喜战乱的地方?花弥不确定,毕竟在她犬族战场也没这般焦躁不安。
花弥往后看去,狐尾全都炸了毛。
“幸亏罗刹不在。”哪怕是神经大条如花弥也清晰的意识到不对劲,颇为庆幸。
带个幼崽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危险。
烦躁不安的花弥直接拎起烟罗,准备从她嘴里套出信息:“喂——我说,这里是哪里——”
猝不及防,原本半死微活的烟罗直接化作灰烬,就跟石门一样变成一堆黑灰色的土,花弥被吓到,立刻收了鞭子。
而烟罗确是连白骨都没留下,地上只有一块白色的半透明的膜,有点像海底生物会有的透明骨块,但是又有些不像。
不过说起来,海族不是以人鱼为主的吗?
花弥从那堆灰烬之中捡起那块白膜,拿在手中的质地很硬,像是……
“鳞片?”杀生丸沉稳的声音响起,目光落在花弥手掌间。
确实,很像是鳞片。
“海族的鳞片?”鲤伴随之凑过来。
“不太像。”花弥眨眨眼,似乎想到什么,往里面灌入神力,原本纯白半透明的鳞片显露出原本的模样,深邃的幽蓝之色,上面的神力虽然已经消散,但是还带着一点点淡淡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