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个小时,连景家给他的信用卡一并刷爆。
异常的流水信息当然立刻引起景家人的注意,他赌。博的消息自是纸包不住火。
景氏自去年就由景铭远当家,他一向最痛恨母亲溺爱弟弟,所以不单冻结了景铭珂的卡,连同景母的资金来源也暂时中断。
到此,景铭珂仍有回头的余地。
不过千万,景母一个人就能帮他平了账。
但景铭珂仍死不悔改,先是骗了几个同他一般的纨绔公子哥的钱,输干净后就开始借高利贷。
自小吃喝不愁的花花少爷在此刻就像鬼迷心窍,钱对于他来说就像托盘上的砝码。
一摞摞代币推出去,他再一摞摞地借回来。
整整一周,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被扒光了衣服,从一片灯红酒绿中扔出来。
沈颜卿:“景家太太最宠溺他,怎么可能真的任由他流落街头?”
邬苡宸讲,自从上次景铭珂在港大被霍大佬暴揍,景铭远当众说霍生揍得好,他们兄弟就彻底反目。
所以景铭珂执着要用赌资获得景铭远的认可。
“活该。”沈颜卿忿忿道。
邬苡宸:“就可怜景铭远公司忙到不可开交,回家还要被母亲道德绑架。”
景铭珂躲在港岛不回家,景铭远也躲在公司不敢回家。
沈颜卿抿唇,问道:“所以,景铭珂输了多少钱?”
邬苡宸:“一个小目标。”
沈颜卿并不圣母心,自然不是唏嘘景铭珂欠下巨额赌债。
而是联想到景铭珂就是凭借在澳湾天降一个小目标,才立刻在港岛混得风生水起。
那笔钱真正算起来,和霍星来有脱不开的关系。
现下霍氏正乱,内地明显有推手在浑水摸鱼。
如果这个时候被那个宠溺幼子的景母知晓,还不知道会怎么火上浇油。
“宸宸,等开学了,我们当面聊。”说完,沈颜卿便借口挂断了电话。
她等不及霍星来下班回家。
且最近几日,霍星来都住在公司。
沈颜卿匆匆让郑姐帮忙准备一份下午茶食盒,她换了衣服后,就叫上司机送自己去霍氏集团-
余墨接到沈颜卿的预约电话时,霍嘉祖刚刚带着他的小白脸推开霍星来的办公室门。
年过半百的女人不见半丝白发,保养得当的精致面庞,更是素颜也不见毛孔。
她雍容地由马丁扶着坐到沙发上,同霍星来讲话,不似母子般亲昵,更像领导式的命令口吻。
“我女儿到选择还在ICU躺着,你准备给我一个怎样的说法?”
“母亲,我正在调查。”
那日车辆倾翻,霍希甯颅内出血。
两辆车的司机当场死亡。
纵使坊间传出不少阴谋论,也死无对证。
“还需要调查?”霍嘉祖音调很慢,一字一句满是压迫感,“你是不是想程家下次,派人去撞我和马丁的车?”
一直都沉沉坐在办公桌前的霍星来抬眸,问:“母亲想要我怎么处理?”
“还需要怎么处理?”霍嘉祖冷笑,“当然直接绑了,丢进公海喂鲨鱼。”
霍星来深吸口气,几分无奈,“母亲,现在是法治社会。”
霍嘉祖走到落地窗前,“我打下这样的江山,不是靠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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