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温和的嗓音,不失威严。
金刀卫半步宗师统领,无声作礼,悄无声息离开。
柳穿鱼瞥了眼坐在八仙椅上的“青年”——五十多岁的周太子,真够保养有方,看着比鹤兄还小白脸——维持剑帅的形象,不吭声,但目光控制不住,注视着挂在墙上的少年与猫嬉戏图。
剑客看起来郁郁的。
可不郁郁吗?
鹤兄教他怎么怎么演、怎么怎么套话,记得明明白白,实操起来真的好难。
忍了又忍,才忍着没拔剑。
看在旁人眼里,是武功高强、但阅历不够的剑客,在痛苦地隐忍着情感。
周太子徐徐放下手中茶盏,轻叹:“你知道了。”
柳穿鱼:“……”
知道什么?
文尚宫说的那些事?
周太子顶着小白脸的脸庞,表情诡异慈爱:“我知你父子二人,怨我、恨我,不想再认我。”
柳穿鱼木着脸。
父子?
周太子目露怅惘:“是我无能,没保护好你们父子,这些年,每每想起那些过往,痛彻心扉、彻夜难眠。”
柳穿鱼:“……”
虽然不知道在说啥。
但,信你个鬼!
周太子咳嗽起来,捂着胸口:“咳咳……我一直在后悔,咳。”
柳穿鱼看透这人的诡计!
演戏是吧?
然而……用玩家的说法,跟少庄主撞人设了!
假惺惺的,一点儿没鹤兄演得自然!
周太子强作平静,急喘着气,嘴里念念有词:“是我自大,以为能在吃人的京城护好你们父子。”
闻言,柳穿鱼有些不耐烦。
婆婆妈妈的,意欲何为!
周太子蓦地抬目,深深凝视着剑客:“圆圆,我是说你的……”顿了顿,他眼露温情,“无论如何,你也同样该唤我一声‘父亲’。”
柳穿鱼:?!
一剎间,剑帅茅塞顿开,终于弄明白先前困扰他好半天的一个问题!
邱小姐爱和平为什么会说那一句……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