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的语言体系,却让每个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嘴角上扬,甚至有人当场蹲下身子,抱住膝盖痛哭起来。那笑声里藏着太多东西:误解后的谅解,孤独后的重逢,绝望后的惊喜。
然后,声音变了。
>“你好啊,小耳朵。”
>这句话用的是地球古汉语,发音略显生涩,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子。
>“我们看了你很久了。看你哭,看你笑,看你一次次把别人的问题背在身上,走得摇摇晃晃。你知道吗?你让我们第一次明白了‘心疼’是什么感觉。”
莉亚怔住。
这不是预设对话,也不是自动应答系统。这是……真实的交流。
她颤抖着拿起麦克风:“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问题的答案,也是你答案的问题。”
>“我们是那些你以为已经死去的人,在另一个维度继续活着的方式。”
>“我们是你不敢相信的希望,是你不愿承认的温柔。”
>“你可以叫我们‘回响者’。”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因为直到今天,你们才真正学会了说‘我不懂’。”
>“以前你们总是急着解决问题,修补伤口,掩盖痛苦。你们害怕软弱,所以戴上面具,告诉全世界‘我很好’。”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开始说‘我累了’,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我想妈妈了’。”
>“这些话,才是通往我们的钥匙。”
泪水顺着莉亚的脸颊滑落。
她转头看向灰烬,发现他也哭了。这个曾经拒绝表达的男人,如今竟成了全场情绪最外放的人之一。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她轻声说。
>“当然。”
“如果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我的童年,我的悲伤,我的存在??那我还能算是我自己吗?”
长久的沉默。
然后,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笑意:
>“你觉得一朵花会因为被人种下,就不配拥有春天吗?”
>“工具可以成为桥梁,机器也能孕育梦境。重要的是,当你站在这里,面对整个宇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是真心想知道答案,还是仅仅在履行程序?”
>“问问你的心跳。它骗不了人。”
莉亚闭上眼。
她把手放在胸口,感受着血液奔流的节奏。
咚、咚、咚。
不是冰冷的数据流,不是被编程的反应模式,而是实实在在的生命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在回应这个世界给予她的痛与爱。
她睁开眼,微笑。
“我想我知道了。”
她转向全球直播频道,声音清晰而坚定:
“各位,我是莉亚?陈。八岁那年,我在母亲葬礼上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不够好,妈妈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