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能这样任由他们欺负你!”林娜琏冲上前,声音颤抖。
“这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孔孝真厉声打断,“你以为你是谁?英雄吗?”
“我只是不想看你再受伤!”
“我受伤?呵,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受伤!”孔孝真冷笑,“你从小被保护得好好的,什么都不懂,现在倒学会教训我了?”
林娜琏浑身发抖,眼眶瞬间红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Cut!”导演突然喊停,“娜琏,情绪再收一点,你现在太激动了,反而显得假。你要记住,这个角色不是愤怒,是委屈到极点后的无力。”
林娜琏喘着气,点头:“我明白了。”
第二次尝试。
这一次,她没有立刻爆发,而是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掐进掌心,声音低哑:“妈……我只是……不想你再一个人扛着。”
孔孝真依旧冷漠:“我不需要你可怜。”
“我不是可怜你!”林娜琏终于失控,“我是你女儿啊!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靠近你一步?”
眼泪汹涌而出。
“卡!很好!”导演激动地站起来,“就是这种感觉!再来一次,争取一条过!”
第三次。
林娜琏闭了闭眼,将所有情绪压进心底。她看着孔孝真,仿佛真的面对那个疏离多年的母亲。
“因为只没你厌恶妈妈啊!”她嘶吼出声,声音破碎,整个人跪倒在地,肩膀剧烈抽动。
全场寂静。
几秒后,掌声响起。
“完美!”导演大笑,“过!”
孔孝真立刻蹲下身,搂住林娜琏的肩膀,轻声安抚:“好了好了,结束了,乖。”
林娜琏抽泣着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她太久没演过这么重的情绪戏,几乎把自己掏空。
明言从监视器后走过来,递上毛巾和温水:“辛苦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林娜琏猛地抬头。四目相对,她竟一时说不出话。
“演得很好。”他微笑,眼神温柔,“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林娜琏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她慌忙低头喝水,掩饰情绪:“谢谢oppa……”
明言没再多说,转身去和导演讨论下一场戏。金?证远远看着,若有所思。
??
夜戏拍到凌晨两点才收工。
众人疲惫不堪,各自回房休息。金?证洗完澡,裹着浴袍坐在床边,翻着手机里的未读消息。
舅舅刚发来一条语音:“小证,睡了吗?”
她立刻点开接听。